偏偏手上脏的不成样,还不能擦眼睛,眼泪冲的脸上的淤泥一道一道的痕迹,睫毛上的泥水落进眼睛里,眼睛都睁不开了,不由哭的更惨了,一边哭一边喷着嘴边的泥巴:“噗!噗!我要回家~~~!”
临河大队的三个人忙过来扶着她:“你这是怎么了?快别哭了,赶紧把脸洗洗!”
罗喻义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去院子里给她打了一桶水,大队部有木盆,他们自己身上就脏,倒了一盆水给叶甜,自己也倒了半盆水,洗着自己身上的泥水。
原本在灶下烧热水的闫春香也过来帮叶甜。
叶甜好不容易洗干净了脸和手,又用洗完的脏水,把腿脚冲了冲,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雪白的小腿上,似乎爬了两个肥嘟嘟软绵绵的东西,这俩东西大约是吸饱了血,叶甜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手指轻轻一碰,两只肥硕的蚂蟥就从她雪白的小腿上掉落了下来,圆滚滚的在地上翻了个圈,两条血痕顺着她白嫩的小腿,就流到了她的脚踝上。
她先是一怔,接着是一跳,然后是疯狂的跳脚,嘴里不停的‘啊!啊!啊!’的尖叫,叫的几人都吓了一大跳。
还是闫春香看到了地上的东西,很是淡定的从灶台下面抽出一把烧红的火钳出来,夹了两个肥硕饱满的蚂蟥,往灶洞里一扔,只听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滋滋滋的声音。
闫春香把火钳往灶台上一靠,安慰叶甜说:“好了,蚂蟥烧死了。
”
叶甜尖叫的声音顿了一秒钟,紧接着爆发出更加尖锐的叫声,直叫的大队部上面的江家村人都听到了叫声。
有几户人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奇怪地问:“大队部那边咋了?遇到狼了?”
他们走出自家房子,站在防水高台上向下眺望。
大队部的院墙全是过去地主家的四合院,院墙极高,他们在外面根本看不清里面发生了啥事,只能接着傍晚的微光,大致的看到外面是没有狼群的,便放了心回去又关上了房门。
倒是江建军,有些不放心这些知青,下来看了下情况,见是蚂蟥,也不当回事,回去和他妻子说:“我当是什么事,叫的半个村子都听见了,就是两个蚂蟥。
”他语气十分淡定的说:“农村水田里有蚂蟥多正常啊,见到蚂蟥,刮下去就是,又不疼又不痒的,也不知道怕个啥。
”
他虽是临河大队的书记,但也是要下田干活的,这年头的基层干部都是带头干活的,蚂蟥他是从小见到大。
他妻子说:“城里来的小姑娘,第一次干农活,害怕也正常。
”
说完也就不提他们了,劳累辛苦了一天,他们吃完晚饭也要洗洗睡了,明天还有好多活要做呢!
好在现在本就是春耕尾声了,这些秧苗插到稻田里,春耕最忙的时节就算过去了,后续的除草、施肥、灌水,都没有现在这么累。
建设大队花了两天时间,把给知青住的土坯茅草房给修好了,里面过去两个老人睡的木床,锤锤打打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