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又开辟出来一千多亩地的稻田,没有又多出近四十万斤的水稻,不缺粮食。
他们大队缺粮食啊,现在周边大队都羡慕临河大队羡慕的要死。
几年前还和他们附近几个大队一样,土地贫瘠,这才几年时间,就多出来接近三千多亩良田来,还搞了个养鱼场,到了年底,光是那几千斤的大鱼,都把周边大队给羡慕的眼珠子都要红了。
可他们大队的位置在竹子河中间的位置,根本没有临河大队那样好的开辟新田地的条件,就只能干看着眼红,一点改善的办法都没有。
许明月却没惯着他,说:“汪书记,你也知道,我现在是在蒲河口任职,临河大队的事情都是我们江//书记和红桦主任在管,这事你要和他们说,我哪有权利决定这些事啊?也就是大队部安排的房间挤挤能让他们将就一晚上,不然借宿的事情我都不敢应下。
”
把汪书记说的讪讪的,说:“许主任谦虚了,我们水埠公社,谁不知道你许主任的能耐?”
谁不知道给临河大队搞的那近三千亩的良田,和养鱼场的事,都是你许主任出的主意?连带着五公山公社下面的一大片生产大队,都沾了光,多了好些田地,反倒是他们这些同属于水埠公社的邻居,啥好处都没沾到。
送回了三个知青,汪书记看天色也不早了,就赶紧跟许明月告辞离开。
许明月问两个男知青,今晚是在临河大队暂住一晚,还是跟着汪书记回去,两个男知青都连忙表示,他们先暂住在临河大队。
他们都是十八九岁的男孩子,在城里日子过的再怎么艰难,和全家挤在一起,连个下脚的地都没有,但至少也没破成那样。
更恐怖的是,他们被送回来,走的是陆路,而不是水路,路上途经一颗巨粗的老树,老树上系满了红布条与翻飞飘荡的纸幡,老树下面有个大树洞,树洞里放着个石像,外面摆着个石炉,石炉里满是香灰,上面插着许多燃尽的线香,还有些是今早才烧的香,香烟袅袅。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更恐怖的是,绕着着这可不知道多少年树龄的古树的周围全是坟堆,因为清明节刚过不久,坟堆的周围全是洒落的黄色纸钱,坟头上全是被露水打湿,黏在坟上的纸幡,有的纸幡用柳树枝串着,插在坟头上,时不时的被春风吹拂着,在空中簌簌舞动。
他们这些在城里长大的小年轻,啥时候见过如此阴森恐怖的场景?
被那头发花白的老头儿带着往临河大队走的时候,他们都快要怀疑那老头儿到底是不是活人了!
这也是哭叫的女生被吓的如此厉害的原因了。
他们分的那个知青房子,就坐落在距离村子最偏远,距离那坟堆群最近的地方。
不然再差的房子,村里都有人要,哪里会有放着倒塌了都没人住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