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自己每次拿出来的猪肉、排骨,外表都一样,许明月每次带回来的猪肉大小,方位,切割的形状都不一样,有时候还干脆在外面找个地方,把五花肉炼成猪油后,用陶罐子带回来,只说买的现成的猪油。
这次许明月也一样,带回来两斤五花肉,两根排骨条,还有一些吴家人给的河虾和汪刺鱼。
孟福生很自然的将许明月带回来的东西,一件件的规整起来,问她:“那些知识青年都送走了?”
许明月喝了口水,“送走了。
”她问孟福生:“大队部的那三个人今天怎么样?”
荒山的房子距离江家村的大队部最近,大队部若是有什么动静,孟福生站在荒山上,就能瞧见,闻言说:“两个男生去炭山拉煤炭去了,女知青跟着凤发去山上打柴了。
”
许凤台现在是江家村三房的生产小队长,现在是春末,春耕最忙的时候,马上春耕结束,紧接着就是冬小麦收成的时间,许凤台每天都在忙,许凤莲工作调到了公社,又怀了孕,老太太年纪大了,也不能跟着去山上刮草了,只在家里带带两个孙子,家里所有砍草打柴的活儿,全都落到了许凤发一个人头上。
许凤发一个人要打荒山和新屋两个家的柴火,哪怕临河大队和炭山通路通桥后,许明月家里就拉了几车煤炭回来,做了许多碳饼,平日里烧碳饼多过烧柴火,但柴火依然是每家每户少不掉的东西,所以日常养鸡养鸭之余,许凤发干的最多的事,就是去山上砍草打柴。
闫春香身上没多少钱,自然不能像罗喻义和沈志明一样去炭山买煤炭回来烧火,就只能去山上打免费的柴火。
她孤身一人来这里,认识的就只有昨天去接他们的许明月和许凤发两人,许明月一大早就去送各个大队的知青了,她在临河大队认识的就只剩下许凤发一人。
原本今天许凤发是不打算打柴的,听闫春香说要去山上砍柴,怕她一个姑娘去山上会出什么事,这才陪着她一起去砍柴了。
听到孟福生的话,许明月沉默了一下,点点头,也没有对这事发表太多看法。
不管这是小叔爷爷天定的缘分也好,还是今生两人有不一样的机缘也罢,许明月都不会对小叔爷爷的婚事有过多的插手,顺其自然就是了。
原本许明月以为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刚吃完晚饭,天都还没黑头呢,远远的就听到一阵哭天抢地的哭闹声,许明月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从荒山出来,都还没走出荒山呢,远远的一个穿着花外套的人,看到她就冲她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哭喊:“呜呜呜,我要回家!!!你快送我回家!!!”
由于隔着大水沟,哭泣的女生跑不过来,只隔着大水沟,朝许明月哭的无比的凄惨。
把许明月都哭懵了,问跟过来大队书记:“汪书记,这是咋回事啊?”
送三个知青过来的汪书记也很懵啊,也是生气地用方言回她:“你上午把他们送过来,我给他们安排了住的屋子,还没住进去呢,这妮儿就开始哭,说什么都不进去,从上午就哭到现在,我也是没法子了,才把她送过来,看上面要怎么安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