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商量定,江天旺就喊来江建国,把水埠公社的事情安排了一下,让他带孟福生去他宿舍,有什么事等他从吴城回来再说。
两个人就带着许明月一起,坐车去吴城。
倒不是江天旺和许金虎不愿意带孟福生,而是许明月知道孟福生身份敏感,来水埠公社还没事,要是去吴城,被人知道了他的身份,现在距离十、年、动、乱还有几年,暂且还没事,但过几年,假如有人想起孟福生的身份,就很不好办了。
所以孟福生的身份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他越低调越好。
好在江建国已经把孟福生当做自己的连襟了,对这个姨姐夫十分热情。
许明月也跟他说了,他们会尽快在天黑前赶回来,要是赶不回来,就让他晚上在江建国那里住一晚,让他没事可以在水埠公社逛一逛,有什么缺的,需要买的,许明月给了他钱票,让他自己去买。
水埠公社毕竟是水路交通要道,还是相当繁华的。
许明月和孟福生两人性格是一个粗,一个细。
许明月的性格就像四月天的阳光,明亮又不会灼伤人,有心眼,却一点都不钻牛角尖,性情舒朗明媚。
孟福生经历巨大变故后,性情就有些阴郁敏感,十分的没有安全感,许明月母女就像是他黑暗世界的一束明亮又不灼人的亮光,在许明月身边的每一天,他就像是又从冰冷黑暗的深渊中,被人拉到了温暖的人世间一样,让他又有了活着的快活与希望。
不然也不至于天天跟着许明月身边,连来到水埠公社汇报工作,都跟了过来。
许明月走的时候,他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只说会等她回来,等她的身影坐上中巴车,消失在路的尽头,他周身都仿佛笼罩在了一层化不开的浓雾当中,四面的声音好像全都化作了恶意的羽箭,让他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他看着沉默又安静,却在观察着周围的每一处场景,观察着每一个人,听着周围每一处的声音。
这时候的水埠公社到吴城的陆路并没有修好,路都是石子路和土路居多,完全不像后世,完全是柏油马路。
甚至到了许明月读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