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阶段,起码要炖上两三个小时。
”
许凤莲不解地问:“不是说狼肉腥臊吗?怎么闻着这么香?”
外面的许凤发也忍不住说:“阿姐炒鞋底都香!”
端着草木灰出来的许凤莲忍不住苦着脸说:“阿姐说起码要炖两三个小时,得中午才能吃到了。
”
一想到中午能吃上肉,几兄妹全都忍不住吞咽了口水,又各自做各自的事去了。
削制狼皮这事,许凤台会。
许明月小时候家里有好几张狼皮,都是爷爷鞣制的。
她印象最深刻的,就是爷爷的狼皮帽子,是雷锋帽的款式,那大约是爷爷最珍贵的东西了,从年轻时,一直戴到年老,那顶狼皮帽子,就像是爷爷的一块荣誉勋章,戴上它,就是全村最靓的崽,所有同龄老头子们羡慕的对象!
也不知道她出生的年代,物资已经没有那么稀缺了,她家里的几张狼皮,一直被她妈妈当做宝贝一样压在箱底,既不扔掉,也不做成袄子,就那么存放着。
许凤台在鞣制狼皮的时候,已经焯好水,将狼肋排、猪肋排加了葱姜料酒等香料,又到了酱油生抽、冰糖放一起炖煮的许明月走出厨房,拿了把小竹椅坐在一旁看着爷爷。
看着看着,她得目光就落到爷爷的腿上。
之前她一直让爷爷坚持泡脚,旱季没水了,爷爷就没再泡脚了,但他当上了记工员,也没再冬季下河挖莲藕,挖河圩,挑堤坝。
两年的时间,他的身体得到了长足的修养,脸上都有肉了,不再是过去完全就是皮包着骨。
虽然还是瘦,却不是骨瘦嶙峋的那种可怕的瘦,他脸上也有了笑容,尤其是有了女儿后,他整个眉眼都舒展开了,每天都傻乐着,此时削制狼皮,眉眼都不自觉的带着笑,认真又专注。
她也目光温柔的轻声说:“这两只狼皮,就给大哥做个狼皮帽子,再做个狼皮袄子,狼皮护腿。
”
她永远都惦记着爷爷的老寒腿,永远都偏心爷爷。
许凤莲和许凤发都习惯了阿姐的偏心,也觉得阿姐偏心大哥是理所当然。
许凤台就抬头朝她傻傻一乐,说:“不用,我腿又不疼了,浪费皮子做那个干啥?刚好四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