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代还没有考公的说法,对于考学,他们也不在意。
他们的是许明月后半句的,不能去城里找工作。
对于像他们这样,前面大河,后面大山,祖祖辈辈被一条大河阻挡在河对岸这头的人来说,最渴望的,就是进城,哪怕只是河对岸的炭山,于他们来说,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所以河对岸这边生了女儿,总想着把女儿往河对岸嫁,而河对岸的姑娘们,却从不会嫁到大河以南来,他们这边能娶到的姑娘,就只有更深处的大山里的,或者同样是大河以南的。
此时一听说,去劳改农场会影响他们以后找工作,都急了。
这年代,哪个男人没打过婆娘呢?不打婆娘的男人那还是男人吗?
“两口子打架你还管?你管的过来嘛?你把全大队的男人都抓走得喽!你看谁去种地,谁去挑堤坝嘛?”有男人在下面不服气的翻白眼。
许明月也不生气,笑眯眯地看着许大队长说:“二叔,你那里缺人不?”
许大队长虎着脸:“缺!怎么不缺?六千多亩地,我还不知道从哪里拉人来给我挖河滩呢!”
河滩上面全是残败的荷叶,下面全是莲藕,这些莲藕不挖掉,根本无法种植东西!
许大队长缺人都快缺死了,对许明月说:“有多少人给我送来我都要,要是哪个敢不服你管,你尽管喊我,正好我手下有个民兵小队,我看哪个不听你地!”
许大队长要是离开临河大队,再当大队长的,肯定是他儿子许红桦,可许红桦亏就亏在太年轻了,难以服众。
这时候和许大队长和许红桦同一房出来的,还是大队部正式干部,级别还在所有小队长之上的许明月,就是他儿子许红桦的天然同盟和铁杆支持者,所以为了他儿子能坐稳大队长的位置,他也必然要支持许明月先坐稳大队部妇女主任的位置。
临河大队的男人不怕许明月,却怕许大队长,尤其是他现在还升到什么蒲河口,担任什么农场的生产主任。
虽然他们不知道蒲河口有什么农村,但劳动改造农场他们还是听说过的,之前斗地主,好多人被抓去碳洞里劳动改造了,干碳洞里最苦最累最危险的活,他们这些农闲时节都要钻碳洞的人,可是看的一清二楚,一点都不想进许大队长的劳改农场。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