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男人们哪里还敢上来?不怕被她的断子绝孙脚踹的直接绝了后吗?
婶子们还在劝许明月:“大兰子!大兰子别打喽!再打打死人喽!你醒醒哈,这里是许家村,是你娘家!”又大声的朝在河圩里挖莲藕的许凤才和许凤起喊:“凤才哎!凤起哎!快来劝劝你妹子后,大兰子魔怔了!”
“快掐她人中!”
“她力气里不晓得有多大,我们四五个人都拉她不住,哪里敢掐她人中啊?都不够她一拳打的!”
又有人骂道:“我看三强就是该打!大兰子好好的在记工分,他不好好干活偷懒不说,没事他拿话撩拨大兰子干啥?大兰子自从寻了死后,就性情大变,他又不是不晓得?别看她整日里不说话不出门,心里不定有多难受呢!他还当面拿话刺激她,他不挨打谁挨打?我看啊,打的好!”
说着,还朝躺在地上宛若死狗一样的许三强狠狠啐了一口。
一个村里,人有千万种,有眼红许明月当了记工员,有在心里看不起她嫌弃她的,自然也有可怜她的人,这样的人还不少。
当有了第一个这样啐许三强的,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这时候,同样在河滩上干活的许凤翔他们也来到了这边,要不是许三强躺在地上捂着双黄蛋疼的满脸都是冷汗,他真想再上去狠踹几脚。
他走到许明月面前,手在许明月眼睛前挥了挥,喊:“兰子,我是大哥,你能不能听见?”
许明月好似对‘大哥’二字终于有了反应,停下了挣扎,怔愣地看着许凤翔:“大哥?”
“是我,我是你凤翔大哥,你还记得不?”许凤翔有些不确定地问。
许明月看着许凤翔,忽地‘哇’地一声哭出来,大声哭嚎着说:“大哥,王根生那狗畜生欺负我,他搞破鞋,他陈世美!”她指着倒在地上蜷缩成虾米状的许三强:“快打死他!大哥,你快打死他!”又四处寻找:“锹呢?铁锹呢?我要把他头打扁!”
吓的周围人忙把旁边的铁锹全都拿的远远的,连地上的扁担和簸箕都拿走了。
躺在地上疼的动不了的许三强,更是吓的两魂出世,三魂升天!几乎跟死狗一样挣扎着向后退,想离那个可怕的疯女人远一点,生怕她真的拿到把铁锹,把自己的头给砸扁了!
他简直能想象出自己头被这疯女人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