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纯稚,若未来妻子爱磋磨人,我怕护不住他。
”
“沈望兄,看不出来啊,你还有这样的时候。
”
他们是相熟的朋友,钟二自认也算了解他。
“阿望,你是要到朝中做官的,不要让人说你宠妾灭妻,最后寻了你的短处去。
你宠爱那通房,当然可以,只要不让他越位,你的正妻有足够的体面,最后当然可以相安无事。
”
“只怕是难,你不知道,阿远与我也算是青梅竹马,他满心满眼都是我,我若为了别的女人忽略他,恐怕他将我房里砸个天翻地覆。
”
“他胆子这般大?”
“胆子小的很,只是碰上我的事,他难免没了理智。
”
钟二咂舌,正房还没进门,阿望的心已经偏了。
“如此,你便多考量考量,选个性格绵软的娶进门吧。
”
来这儿的人都知道他们的任务,一个个若无其事地将沈望和章有月凑到一起。
两人相处片刻,沈望只觉得倒确实如母亲所说,是一位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没负了盛名。
章有月出门前,母亲就叮嘱她,两家的长辈已经属意给他们二人定亲,让她好好表现。
沈望在京中公子里虽算不上最出色,但有一点倒十分好,洁身自好,从不出入烟花柳巷,听说到现在,身边也只有一位通房。
她嫁过去,日子会好很多。
赏花结束,沈望急匆匆赶回马车,舒远还在马车里等他。
来之前叫沈王妃看见舒远扮成小厮的样子,当即就发了脾气。
无法,舒远只好待在马车。
舒远哀怨极了,尤其闻到沈望身上陌生的香粉味道,迫不及待地贴上去,想用自己的香味遮盖这讨人厌的香粉。
“里面熏了香,又有很多女眷,没办法才沾上味道的。
”
“那位章家姑娘,比我好吗?”
“没怎么注意,我跟她也就说了几句话,不过听人说,性子有些呆板,爱读书,想必不是多事的人。
”
舒远只听得懂字面意思,只以为他在夸人。
“你果然也觉得她比我好,对不对。
”
“我哪有,”沈望把他放在腿上一颠,“胡说什么呢,我的意思是,她进了门,想必不会为难于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