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嬷嬷看了眼章有月,大胆道:“这不妥吧,您贵为世子,哪有给小妾喂食的道理。
”
沈望不由分说,“有什么不妥,嬷嬷还是见识得少了。
”
章有月僵坐在那里,看面前两个人浓情蜜意含情脉脉,感觉自己只是个局外人,像个跳梁小丑一样。
好不容易等到两个人喂完粥,章有月才跟解放了一样舒了口气。
告辞后,沈望说,“我送你。
”
到了院门口,章有月仰头,颇有些柔软,“舒姨娘生着病,万一过了病气给您就不好了,爷今晚要不要去我那?”
沈望笑笑,“正是因为他病了我才得陪着他啊,他身体弱,夜里还不知道怎么闹呢。
”
章有月神色肉眼可见地暗淡了下去,最后几乎是祈求的语气了,“不管怎么说,我的妻子,你连这点体面都不愿意给我吗,就当可怜我,分我一点,哪怕一点你对舒姨娘的宠爱也行啊。
”
沈望正色,“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对你和阿远一向公平。
”
奶嬷嬷在一旁听见,几乎忍不住要扇这个负心薄幸的狗男人巴掌。
睁着眼睛说瞎话。
这是要让他们夫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屋里的舒远叫来银杏,迅速吃下去一点特制的药。
不伤身,只是会有些肚子疼。
深夜,栖雅阁的灯却反常地亮起来。
“快,快,叫大夫。
”
“去烧水!”
舒远窝在沈望怀里,捂着肚子呜咽,额头上全是冷汗。
沈望拿帕子给他擦,“别哭,很痛吗?哪痛,小腹还是肠胃?”
舒远只摇头,“不知道,就是痛,好疼啊。
”
沈望冲一旁忙乱的下人吼,“人呢?大夫呢?!”
等最后终于安静下来,舒远喝了药躺在床上睡着了。
大夫一连几天给这户人家看病,已经熟门熟路了,向沈望低声说:“这位姨娘是吃了不对的东西,与药性对冲,才导致的腹痛。
”
沈望把舒远白天吃的东西都和大夫说了。
大夫摇摇头,“不是这些。
”
忽地,沈望想到章有月送来的那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