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带上同款求婚戒指,“我特别愿意。
”
他抽出西装外套胸前口袋的手帕,给泪如雨下的裴衷擦着仿佛怎么也流不尽的眼泪,“哭得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求婚失败了呢。
”
随即,练和豫将手机上的预约信息递到裴衷面前,指指屏幕上的时间;“你还能再哭五分钟,我们得赶紧出发去公证处。
”
“不然办理意定监护手续的窗口就要下班了。
”
.
“搬到这边来。
”
裴衷站在宽敞的大白墙前,指引着从吊车上卸防震箱的工作人员们。
拆开里三层外三层、裹得严严实实的大木箱箱,一尊雕像沉静地显露出全貌。
它正是《圣像的呼召》。
这间工作室是裴衷刚租下来的,作为创作场地与临时展厅使用。
裴夏是一只眼里有活的好狗,尽管没人给它安排任务,但它还是主动叼着块抹布在地上甩着脑袋勤恳擦地。
搞得在工作台前玩手机的练和豫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无所事事地溜达了半天,只好拎着轻飘飘的、邮递员刚送来的研究生录取通知书,好好收进抽屉里;又从地上的搬家纸箱中翻找出裴衷收获的各类奖杯,在矮柜上从高到矮一字排开。
工作台后方的墙面做了印象板的设计,方便裴衷及时记录灵感与素材;左侧那面的墙壁则装上了一块巨大的磁吸板,密密麻麻贴满一堆极具生活气息的照片。
有两人第一次去潭州时,刚吃完湘菜以后被辣得嘴巴像刚打完玻尿酸的两人的第一张合照;
有吴温发来的,在大梅沙的滔天巨浪下,裴衷向练和豫抛去最后一根牵引绳时的抓拍;
有裴衷带着狗耳朵和项圈、手里捧着幼年裴夏的父子照;
有穿着高中校服、朝镜头僵硬比耶的过期高中生裴衷的单人照;
有练和豫皱着眉头同新谱子较劲的、烦得不让任何人或狗进书房,裴衷只好偷偷从门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