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永恒话题。
象征着理想的一轮月亮挂在夜空中,效仿夸父追日的人百中无一、能实现理想的人更是凤毛麟角。
绝大多数人在接受了社会的毒打后,不得已弯下身躯去捡被丢在地上踩得脏污的六便士硬币,只在与现实搏斗的间隙中羡慕地望一眼愈来愈远的月亮。
练和豫便是后者。
他早就把天生用来练琴的手,伸向了写不完的试卷、做不完的兼职与敲不完的键盘。
练和豫已经捡了足够多的六便士硬币,现在他只想送裴衷去摘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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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豫,你回来了。
”裴衷放下电脑,赶在流着哈喇子冲刺的裴夏前面,先给了练和豫一个拥抱。
他拎过对方手里装着药品的袋子,欲言又止。
“下周你就要走了,我总得先适应一下新药。
”练和豫捏了捏裴衷的脸,弯腰抱起脚后跟上的裴夏撸了两把,“煮了醒酒汤没有?喝得有点头疼。
”
“有,温在餐桌的热菜板上,你先喝点儿,我去给你给你放洗澡水。
”
练和豫喝着汤,目光投向客厅里立着的两个巨大的行李箱。
原本只有一个箱子的,但练和豫总担心裴衷去了意大利水土不服,买了一堆有的没的,塞得箱子差点合不上。
于是他大手一挥,又买了一个。
算了算时间,还有五天,裴衷就要走了。
作为年长者,练和豫清楚吵架与冷暴力只会伤害到两人之间的感情,从走秀那天回来后,两人便就留学的事情进行了彻夜长谈。
好在裴衷是个讲道理又听话的好孩子。
唯一麻烦的点在于,练和豫的病能通过医生来治,裴衷的不安全感和占有欲却有些棘手。
但为了让裴衷能安心地去上学,练和豫主动把行车记录仪的端口、手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