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和豫。
”裴衷不出意外地被打得冒了眼泪,他心疼地握紧练和豫的手腕,亲了亲对方高潮时在门板上因抓抠动作劈折的指甲,“我错了,你的手疼不疼?”
“你明知道刚刚外面有人。
”练和豫的音色嘶哑得像是用钢丝球刷过似的,夹杂着些疲惫,“裴衷,你年纪小,有时候做事情不过脑子我可以包容。
但是今天小打小闹的话我愿意陪着你一起抽风,可你知道我的身体情况特殊,如果要是被其他人发现了……我会很难接受。
”
练和豫停顿的那一瞬间,裴衷出了一声冷汗。
他还以为对方要提分手了。
还好没有,还好还好……
大概是现在才开始后怕,这回裴衷的眼泪落得额外夸张。
他哭的时候也不出声,只是泪水像汪泉眼似的噗噜噜往下滚,浇得练和豫一肚子的火还没完全烧起来就被浇灭了。
自知犯了错的裴衷什么道歉的话都颠三倒四地往外抖,边抹眼泪边将人扶到更衣室的椅子上,脱下自己前摆沾满精液的长裙,用干净柔软的内衬布料给练和豫擦拭着一身狼藉。
“行了行了,收一收您的神通。
”
练和豫被哭得头疼,但规矩不能不立。
他揉了揉裴衷脸上肿起来的巴掌印,恫吓道:“在家怎么发疯我不管你;但你要是再不分场合”
“我不会了。
”
练和豫姑且信了。
直到把练和豫从头到脚都仔仔细细打理好了,裴衷这才得空糊弄自己。
趁着裴衷收拾更衣室的功夫,练和豫好整以暇地窝在化妆镜前的沙发里,拿过桌面上那叠申请表翻阅,问道:“图兰朵计划是什么?”
“是国内和意大利牵头合作的一个两年制艺术类硕士留学计划,我以前申请过佛罗伦萨美术学院。
”
裴衷擦完更衣室的地板,从化妆台上找了干净的湿巾,蹲下身子给练和豫擦皮鞋上的水渍和精斑,说:“但我现在不想去了,留在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