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四,象征着五子带一秀的状元奖由家中长得还没桌子高、需要爸爸抱着才能投出骰子的小表妹拔得头筹。
裴衷与练和豫的手气也不算差,一个拿了榜眼奖、一个拿了进士奖。
玩完游戏,中秋家宴到也就差不多结束了。
包括裴衷在内,家里的男人们自觉地分发围裙、开始收拾善后,女人们和第一次来做客的练和豫则被赶去客厅里聊天。
练和豫还没想好找个什么话题插入聊天,就被刘太的一个犀利眼神拎去了院子里。
天际挂着一盘正圆的中秋月,照得院子里的几棵枝叶扶疏的小叶佛顶珠桂树一片纷华靡丽,如霞明玉映般夺目。
刘太从手包里掏出烟盒,抽了支细烟叼在嘴角,老式打火机上的火花却被一阵晚风给呼灭了。
练和豫上前用手虚拢住烟头防风,接过打火机,啪嗒几声,替刘太点燃了细烟。
在一片香烟带起的薄雾里,刘太冷不丁开口:“谈了多久了?”
身高足有一米八二的练和豫在一米七不到的刘太面前站得像练军姿似的,老实回答道:“有半年了。
”
“你带他见过家人没有?”
“见过了。
”
“好。
”
刘太在院子里找了个户外椅坐下,指指对面那张空椅子,示意练和豫也坐。
她在户外桌上的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算起来上次见面还是在十一年前了,现在还在练小提琴吗?”
说到这个,练和豫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诚实道:“当年考去理科班以后就没怎么练了,本硕也是选的和音乐无关的金融专业。
最近这几个月才重新开始练琴。
”
刘太也没了抽烟的心思,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忿忿道:“我说裴衷怎么找我要门路买那么贵的琴呢,敢情是便宜了你小子。
”
见练和豫局促到抠手,刘太噗地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