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个轮椅,是陪老子散步还是老子溜你啊!赶紧滚回去!”
项俞固执地盯着他,白净的脖颈滚落一颗颗汗珠,“你打扮的像个花公鸡一样,是不是想出来勾人?”
高宇寰急了,“我勾你妈啊!老子都要被你烦死了!还勾鸡巴人啊?”他指着项俞的鼻子骂道:“在你眼里,老子他妈的是不是没男人活不了啊?”
项俞冷着脸反问:“你不是吗?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在军队的时候,你和谁上过床吗?”
“我操你妈的!”高宇寰气得一脚踹翻项俞的轮椅,“就他妈的那一次,你还有完没完啊!要不是你那个鸡巴德行,我能把你送走想跟你断吗!”
高宇寰就不懂了,是不是自己身边还有项俞的眼线啊,他怎么什么都清楚?不就上了个小白脸吗,知道了又怎么样,老子当时都不打算跟他过了,还要为他守贞洁牌坊?
项俞没有反抗,狼狈地倒在沙滩上。
周围的游客被暴躁的高宇寰吓了一跳,掏出手机对着他们拍摄准备报警,某壮汉当街虐待年轻残疾人。
高宇寰深呼吸,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咧开唇角露出假笑,弯下腰双手扶着项俞:“你看,这也没多大风啊,怎么把你吹倒了呢?”
项俞深深地凝着高宇寰,手臂环住高宇寰的脖颈,让他抱着自己。
高宇寰咬牙,拦腰抱起项俞,“我他妈就是给你脸了。
”
路人见状,明白许是朋友间闹着玩才纷纷离开。
项俞窝在他的怀里,声音软糯闷闷地嘟囔,“对不起,我就是怕你把我丢在这里自己回去。
”
高宇寰把项俞放在轮椅上,凶狠地瞪他,“你少装可怜。
”
项俞仰着头,目光炯炯,“你去吧,我不跟着你,就在这里等你。
”
高宇寰冷睨着他,海风吹动项俞额前的黑发,他穿着身纯白色的运动装,袖口沾着几颗砂砾,浑身上下散发着青春洋溢的气息,就是他身下的轮椅太碍眼了,高宇寰叹了口气,转身朝着海边走。
自己就是想散散心,这么多年在黑道摸爬滚打,好不容易洗白了生意,多久没有出来舒舒服服地度个假了,想喝一杯吹吹海风,小情人还要跟着,老子就这么不检点?随便找个人就发情啊?
高宇寰想,项俞真的这么没有安全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因为他的腿伤?
高宇寰买了杯酒,靠在观景台上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看项俞是不是老老实实地等着自己,结果不看还不打紧,项俞坐在轮椅上,身前站着个穿得凉快的小女孩,两人不知道在聊什么,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