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多装模作样地讨好我些,事情的发展不会更让你轻松么?”
他其实不介意江蛮音的利用。
顾虑女人的利用,是无能男人才会在意的事情。
他甚至当了长长久久的太监,更不在乎她在自己身上求得多少。
薛止甚至享受江蛮音的曲意逢迎。
即便她是为了别人低下头颅,那也没关系,因为无论如何,那双黑亮明润的视线始终都在观察自己。
他乐意江蛮音看着自己。
不管那目光是好的还是坏的。
反正注视着他就好了。
只是他没想到,人的一生,往后他可以控制,可是从前呢。
江蛮音的从前他插不得手。
于是苏临砚一来,他步步皆输。
还是那三个字,凭什么。
如果说她只是喜欢那矫饰伪行的皮相,惺惺作态的高姿,他就把丑陋的东西剥开,把里面那些糟污给她看。
你看,他们也不是好东西。
那为什么只觉得他薛止一人卑鄙。
她依旧不言不语。
很让人恼火。
薛止心底怨怒交织,里面夹杂摸不清的冷涩,这陌生情绪让他有些难以维持平静的表面。
他摸上江蛮音的下巴,指尖接触的一瞬间,能感受到她肌肤瞬间紧绷,浮上些极细微的颗粒。
过了许久,薛止动动唇角,声调依旧没什么起伏:“娘娘,你还当叶宗青是什么好东西,是不是不知道当年的焚楼案。
”
“淳宁帝登基,第一件事就是清洗朝堂,大兴戾政,要修高烛彩楼,来验臣子顺从之心。
御史台反对此事,跟他一干的文官都下了狱,最后只有叶宗青一人,投机取巧,在狱中写下《春秋高楼赋》,大肆赞美之词,献给先帝。
”
“叶宗青谄媚君主,被老御史从门下除名,却因此得了先皇赏识,视为股肱大臣,步步高升。
”
江蛮音被他扶着后颈压近,抬起下巴,一点一点贴上他的侧脸。
他容颜俊美,棱角宛如雕刻,睫毛根根分明,呼吸交错间,薛止低下头,下颌擦过她的唇角。
然后微侧头,停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