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惩阉党,也一定知道这许多事她在默许。
苏临砚这样的人,又该怎么想她。
江蛮音目光凝在纸张之上。
她将灯挪开,决心不写了,轻声问祁衡:“苏尚他,约我何时相见。
”
即便是骂她斥她,江蛮音也认了。
她尚还病着,声音沙哑,眉宇间也有苍白病色,“我甚至不敢去见他,他应该对我很失望。
”
祁衡担心看着她:“阿姊……”
他默了会儿,仿佛下决心:“要不以后……别再跟监察院来往了。
”
可这句话说出,连祁衡自己都觉得无力。
“都怪我无能……”
如果不是他,江蛮音怎会经历这些。
锥心之痛也不过如此,祁衡想到那天薛止说的话,凭有一腔愤然,却计无所施,束手无策。
他怨恨这样的自己。
与此同时,江蛮音用指尖触上他额上汗,察觉到什么,蹙起了眉,“祁衡,薛止究竟跟你说了些什么。
”
她的声音有一线寒意,也有了然的平静。
祁衡哑然许久。
怎么能告诉她呢。
薛止那悠冷的语气还在他脑中回响。
“陛下年岁渐长,总该纳些妃女为皇家开枝散叶,整日黏着母系表亲,若生出和那人一样的东西,岂不可笑。
”
那样的东西……
一字一句都在警告他。
甚至分明知道他从未敢有异样的心思,也要这么警告他。
薛止他,把江蛮音当什么了。
当做自己囊中之物吗。
祁衡捏紧了拳头,低声道:“阿姊……掌印他,对你是不是不止”
不止有暗中来往,亦有窥伺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