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阉党,这在前朝不是什么稀罕事儿,大臣们也心知肚明。
而苏临砚堂堂正正,以后要走的也是阳关大道。
本就已经不是一路人了。
湖面清风徐来,吹起一阵带水雾的冷风,江蛮音指尖冰凉,她蜷握起来,慢慢道:“苏大人说什么,本宫听不太懂。
”
按他能洞察人心的心智,应该知道她此番话是拒绝。
是避而不谈,是他们之间,应该不再有交集。
苏临砚听她此话,拧起了眉,终是生气了。
“你一口一个苏大人,差点让我以为,你好像已忘了临安,世上好像已没有了江蛮此人。
”
江蛮音掐着自己的掌心,心底陡然生出一股莫名酸涩,她眼眶发红,硬生生道:“江蛮是谁,本宫亦不知。
”
苏临砚顿了会儿,道:“真是该训你了。
”
江蛮音被这话震得一动不动,说不出话。
无甚起伏的声线,沉而肃,在她耳中听着格外有重量:“我便告诉你,我是你什么人。
是你的先生,也是兄长。
看你如此,我心中痛惜。
”
江蛮音红着眼,绷紧身子,却终究没说出,不认他兄师之名的话来。
如今的确不是谈话的氛围。
苏临砚目光未移,他看到她神情恍惚,逐渐变得苍白的双颊,不仅没了血色,连双眸都失了光彩。
他竟不知到底该拿她如何是好。
嘴不是很硬吗。
张口便是苏大人,张口便是本宫。
苏临砚闭了闭眼,也沉默下来。
正巧,四下寂静,远处的祁衡已经整理好衣着,带着仆从,要朝这边走来。
她强压心头的苦涩,朝祁衡的方向走过去。
苏临砚往前走,落在她身后,几步之遥,是臣子和妃嫔该有的距离。
祁衡跟她一道回宫,却嫌自己身上味道难闻,不让她搀扶,几个宫女太监想近身,也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