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止轻敛眼眉,含着笑,“怕我杀了他?”
她摇摇头,又道:“薛止,我快整日未进食了,很饿,好渴……”
薛止沉默了会儿,问她:“想吃什么”
“烤栗子,红色的野果……”
薛止笑了:“娘娘在难为咱家。
”
江蛮音嗅到了他身上的橼叶香,青涩冷淡,侵略感很强,其实她从前与他贴近,从未在乎过,薛止是什么模样,什么味道。
现在不行。
她要探寻他,打动他。
打动旁人的根本是先揭露自己,剖开愈合的伤痂,把鲜血当做奉礼。
“薛止,我也没有亲人的。
”江蛮音柔软的手臂张开,搂住他的腰,“我在湖广偏远村子长大,被生母丢下,姐姐对我含有一丝怜惜,把我送到临安,在东林书院读书,这都是你查到的吧。
”
薛止摸上她的发梢,指尖随意绕弄,唔了一声。
江蛮音不明白他为什么盯着苏临砚不放。
或者说,薛止的直觉准确到让人害怕。
江蛮音想,他突然展现对她勃发的占有欲,应该是手里的玩具,居然不是生来就完全属于他的愤怒。
“苏临砚,算是我幼时的长兄和先生,不是相好,亦没有你想的那些……”江蛮音脸发着白,说出那句颇耻辱的话,“你分明知道,我与你的第一夜,是初次……”
这句话真的让薛止想到了和江蛮音的第一夜。
她刚入宫的时候也就十七岁,皇宫的日头从外面来看就像静止的,四年过去,她没什么变化。
就是身子,比现在要稚嫩青涩很多。
也更温顺些,更怕人些,不像现在张着嘴就要骂他,还会说他是个畜生。
江蛮音那时候为了祁衡,真的算是低眉下意,乖顺可人。
缩在他宫中旧室的床榻上,羽裘稍滑落,就露出光洁干净,瑟瑟发抖的身子。
她是自己坐上来的,用手剥开下面,让他摸索。
他冷冰冰坐在榻前,随着她弄,并不含着多大的兴味,只是江蛮音太紧张,像个刚出生颤颤巍巍的鹿儿,看着挺有趣。
薛止不热衷,她那时就自己弄。
漆黛色的眼珠看向别处,在暗夜中也有簇簇光亮。
蜷在他怀里,用手指戳那块干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