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人只能看着。
所有人都知道最终一刻一定回来,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她们走得越来越远。
她脚打着颤,冷不丁听见张白白的声音。
“为什么发抖?”
玲被吓得一哆嗦。
“冷实在是太冷了。
”
这样的解释太过苍白,连玲自己都觉得毫无说服力,她低垂着头,帽檐上是她呼吸出来结了冰的水雾。
玲惊恐地发现张白白对此没有任何的反应,而是继续向前。
压力倍增。
这个时间已经有许多人开始外出活动,张白白小心地避开他们。
负责巡逻的人准备下班,解散前,他们按照顺序一盏一盏点亮街道上的瓦斯灯,还有火把。
玲虽然在试图小心地掩饰自己,但她的所有行为在张白白眼中无所遁形。
虽然把自己比作小孩子不对等,张白白还是不免想到,当初无限列车里在向九祥面前,自己留给对方的是否也是同样的感觉。
她承认自己在模仿向九祥的行为,别人比自己强的地方为什么不学?
只不过这个压力人的方式,放在玲身上好像有些过了。
两个人安静地走过很长的距离,玲从最初的颤抖,到走路都变得磕磕绊绊。
张白白得花更多的时间来等她,但即便如此她都一言不发。
当压力达到一定值的时候,人就会变得浑浑噩噩,连感官的都变得古怪。
她们已经离开了居住密集的地带,人越来越少,直到看不见什么人影。
但周围还是很多声音,那些废弃的古堡里传来奇异的风声。
甚至还有类似人类小婴儿的声音。
这样一座废弃的庄园里会有婴儿?
张白白记得有些蝙蝠的叫声很像婴儿啼哭。
这么多的声音都无法传入玲耳朵里,在她的感官中周围一片死寂。
玲死死地盯着地面的路,她觉得如果自己不看着地面,连走路都会变得左摇右摆。
快支撑不住了
玲的眼睛里闪着泪花。
感官的模糊让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时间和空间好像都变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