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管。
随着深入,光源之间间隔的距离越来越远,总有一段路过分的漆黑,张白白拿出手电筒。
和火把不同的竖直光线照亮前方一小段道路,比发散的光源更加清晰,距离更长,但光圈的地方会有死角。
张白白顺着手电筒的光,看见前面地面上坐着个人,穿着当地人的黑袍子。
层层衣服都盖不住对方消瘦的身板,头不自然地低垂,不知道是睡了还是死了。
狭窄的道路被占据,张白白不得不跳上房屋绕路前进。
借着房顶上更高的视野,她更加清晰地辨认此处远离水渠,人流密集的建筑群。
此地更为混乱,并非每个人都愿意老实工作。
在国王消失之后,治安短暂地混乱了一段时间,又被当地富商重新组织起来。
但并非每一处都有巡逻的人,巡逻也只具有象征意义,像这种混乱的地方根本没有人管。
赌、嫖、其他突破人类道德下限的事,汇集在此。
有几个当地人的酒馆才刚刚打烊,出来几个跌跌撞撞的醉汉。
他们身上的外套不知道是自己酒后脱掉了,还是被人扒走,身上的钱财也几乎输得精光。
裸露的皮肤看上去极其怪异,肌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他们没走几步就跌倒在路中间,站不起来。
外面的气温虽然没有在列车上那么低,但也十分寒冷。
如果没有人来把他们接走,还是有冻死的风险。
但这里每天死太多人,无人在意。
张白白刚要收回视线,看见暗巷里冲出几个小孩。
她犹豫了一下,停下继续向前的脚步。
那些小孩身形单薄,看上去十分瘦小。
同样穿着小一号的黑袍,戴着兜帽,张白白站在屋顶上的角度看不清他们的脸。
他们动作迅速且熟练地拔下醉汉仅存的一些衣物、手势,还有缝在衣服内的口袋,多多少少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