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看着雨伞下阴影,皱起眉头,不确定的用拗口的外乡话询问。
她有些紧张,枯瘦的手紧紧抓住船篙。
一般来说这些外乡人不会打他们的注意,很少与他们交流。
但是这种涉及生命的事情保不准,并非没有先例。
有的外乡人就像被恶魔附体一样,会在这里大开杀戒,抢夺他们的家乡、食物,没有人能制止得了他们。
伞下伸出一只手,带着厚实的手套,显得手掌宽大看不出男女。
手上面放着一包塑料制品,老妪很熟悉这个外来的东西,撕开它里面一般是食物。
她小心翼翼的伸手接过,手因为疾病一直在轻微的颤抖。
她撕开包装,放在满是斑痕的鼻子下闻了闻,又伸出舌头尝了一口。
是饼干,外乡人坐船常见的路费。
老妪心底暗暗松了口气,她扯着嘶哑的嗓音松开船头的绳索。
“上来吧。
”
浮船轻轻摇晃,始终藏在雨伞下的乘客步伐平稳的走上来,坐在了船尾的地方。
船篙撑住岸边,船慢慢的飘离码头,驶入水路的中间。
“去哪儿?”
“森林。
”
雨伞下传来听着有些怪异的女声,不像是真人,说的居然还是他们的语言。
老妪撑着船慢慢朝森林的码头靠,心里总是感到不安。
但所幸那道撑伞的阴影始终静静地呆在船尾,没有其他任何动作。
原住民在打量张白白的同时,她也在观察周围。
那些细微的动作不难猜出对方的心理,但这跟张白白没什么关系。
水路狭窄,要是有船靠近,得非常缓慢的错身。
即便如此,浮船碰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会一阵晃荡。
沿途颇有异国风景,气味却实在难熬。
“到了。
”
小船缓慢停靠在码头,现在这里除了他们之外没有其他人。
最靠近森林的这个码头连工人都没有,水路继续向前越来越开阔,连接到另一侧的农场。
很远的地方亮着些捕鱼的鱼灯,河面上充斥着浓雾,光线很弱。
张白白下了船,扔给了船夫两个包裹。
“在这儿等我。
”
她顺着人踩出来的路径,向森林深处走去。
原本张白白没有计划租下船一整天,但今天森林的码头看起来不会再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