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项俞小心地开口,他现在是真的有点害怕,这样沉默的哥哥,好像下一秒就要把自己抛弃了。
项恺猛地睁开眼睛,手掌攥得吱嘎作响,咬牙切齿地问:“如果我不帮你呢?”
“你他妈要怎么做!”
项俞沉默。
“说话!”项恺逼问他。
项俞轻声开口:“我去雇佣杀手和保镖。
”
项恺冷冷地问:“你哪来的钱,货还没有变现,你哪来的钱?”
项俞轻声说:“我陪高宇寰的时候,他给了我一些钱。
”
项恺感觉一股血液直冲脑门:“高宇寰那边怎么样了,他知道是你偷的货吗?你踩着他上位,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他目前还不清楚,但是……”项俞咬了咬下唇,“只有一个人知道是我拿了货,他现在在医院。
”
“哥!我和高宇寰的事,我会和他解决,我不会让他再威胁到你!”
项恺猛地拽着项俞朝门外走,项俞挣扎,“哥!哥!”
“你别不要我,哥,我只有你了,真的只有你了!”
项恺抄着他的膝窝把人扛在肩上,项俞不甘,他怕项恺把自己扔了,就这么不要自己了,可是又不敢大动作怕伤到项恺,“哥,你知道我走到这步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项俞哭求着,“我不走,你放我下来吧!”
项恺扛着他走出筒子楼,深夜里项俞哭得瘆人,初冬的晚风吹在脸上,一道道泪痕像是刀子一样割着皮肉。
“哥……”
项俞的声音发抖,像是将要在冬夜里被遗弃的狗崽,“哥……”
项恺把项俞扔在摩托上,项恺的手掌落在身上的夹克拉链上,盯着项俞被冻得瑟瑟发抖,项恺咬牙,不管不顾地骑上摩托离开。
摩托停在一家偏僻的旅馆,项恺扛着项俞把他扔进房间,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
项俞怕了,追过去被项恺关在门内,他用力拍着门板,“哥!哥你别走!”
“哥!你别丢下我!”
“哥!求你了!”
“我错了……哥……”
“我流血了……”
“哥你看看我……”
项恺站在旅馆的走廊,一双虎眸空洞地凝视着窗外的黑夜,他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烟,拿出手机翻出联系人一个个地拨打电话。
“喂,是我……”
第二天早上,项俞从床上惊醒,大脑快速地回忆昨天发生的事情,他跳下床,强忍着肩膀传来的剧痛,光着脚往外跑。
吱嘎项俞推开房门,眼前乌泱泱站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