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伤口,他的小狐狸该有多痛!!
“乘风!!我再也不吓唬你了,你不要吓我,不要吓我!!!求求你!求你不要这样吓我!!”
卑微到尘埃的乞求,也只是让祝乘风虚弱的牵了牵唇,他看着这三人疯的可怕的样子,都有些庆幸天子剑够利。
要不然他没死成,绝对会被他们给生吞活剥。
这丝笑意,给三人停跳的心脏注入了活力。
钟淮安双膝重重跪地,力道之大,砸的玉石床面裂开裂纹,疼痛唤醒了他的神魂,他全身抖的厉害,去抢夺天子怀中,血染脸颊,却笑得让他神魂俱裂的人:“乘风!你痛不痛?我帮你按着伤口,上了药就不痛了!”
“药??对!!还有药!!!”
贺兰池手指神经质的抚摸驸马的脸颊。
用自己掌心的血来暖驸马苍白的脸颊。
他所有的感官停止运转,停止接受任何讯息,只机械的重复着这个动作,。
听到“药”这个字眼,才惊醒般抖着没有一丝血色的薄唇,喃喃自语:
“药!找药!对!还有药!”
站起身,身体晃的站立不稳,他不敢再去看驸马呼吸渐弱的凄绝模样,踉跄着往外奔去。
他要找药来救他的驸马!
找药!
对!找药!他去找药!
终于要结束了。
拥着他的怀抱越收越紧,祝乘风几乎要被嵌进天子和钟淮安的胸膛中去,他恍惚间,还记起了三人恐吓他,说要永生永世纠缠他的话。
漂亮的狐狸眼不由弯了弯:
“你们永远也抓不到我!我……终于摆脱你们……永生不见!”
微弱的气音,在这空间里重若雷霆砸下。
感受到抱着他的两人僵在原地,祝乘风才觉得扳回了一城,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他感受到了天子滴落在他脸上的一滴热泪。
奇怪。
这滴泪,灼烫,带着血腥气。
谁的眼泪会是这样的?
带着这丝疑惑,神智渐渐被黑暗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