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
这条山路一路上去,就可看到山前的官道。
他知道此时追赶已经来不及,只能从后山登山,企望能远远望一眼山前官道上的身影。
重甲未卸,二十多斤重的战甲着身,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登山的速度,雪花飘落肩头,和染满战甲的鲜血混合在一处。
千万不要驰远,今天喝不了胜利酒,也不能亲口告诉你战争大胜的消息,那就让我远远看一眼你的身影,千万不要驰出官道,千万不要。
钟淮安一路狂奔登山,心中一直祈祷。
雪越落越大,山腰处,他祈祷着绕过了山道。
远远遥望素白一片的官道。
官道落雪茫茫,没有任何身影。
钟淮安心口的激荡,散入风雪中。
他不死心的侧耳细听,企图听到马匹跑动的铃铛声响。
听了许久,山间除了呼啸的寒风,再没有任何声音。
孤独侵蚀了他的灵魂。
这一瞬间,他倦极,累极,几乎要单跪下去。
“钟淮安”
寒风送来了一道模糊的笑语,钟淮安第一反应是自己幻听。
反射性转过头。
后方他不曾看过的官道上,一人,一马。
风雪之中,少年郎君官袍披氅,头戴一顶毛茸茸威风凛凛的虎头帽,挑眼笑望。
艳冠独绝,世无其二。
他的肩头落着一层雪花,唇瓣呼出的气息笼罩着他的面容,琼脂仙气凝聚而成的神明,瞬间驱散了钟淮安透彻心扉的孤独。
1103796⑧二一群,还有其他H篇
心中激胀的爱意让他落下泪来。
他痴痴遥望着他的神明,高声呐喊:
“祝乘风!战争大胜,我们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