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是一头,一头接一头,臭气弥漫,所有人面色都顿变。
牛和羊膨胀腐烂的尸体,没有了压制之物,全部浮荡在水面之上。
粗粗望去,竟有数百头之多,空气中腐臭熏天,清澈的河水瞬间变得污浊。
军中染疫,竟源于此!!
祝乘风胃海翻腾,钟淮安从后抱住他,捂住了他的口鼻,自己屏息,眼中怒火翻腾:“蛮夷!当杀!!”
“呕……”
将领和士兵们只要一想到,他们从河流下方取用这腐尸之水,就干呕不绝。
有将领气得怒目狰狞,大骂道:“战场上取不了胜,竟用此恶毒手段!亡族灭种的蛮夷!”
有将领怒到发抖,翻身上马,往西州前线战地而去:“蛮夷杂碎!等老子取你们的命!”
后勤兵士们全副武装,蒙住口鼻,佩着药包,在河岸旁打捞牲畜,其余人则策马回营地。
得知疫病来源,军中沸腾,将军士兵们都恨不得立刻出战,砍杀蛮夷出此恶气。
祝乘风洗漱过后换过衣袍,和众将领们商讨出兵之事。
钟淮安大步而入,带来了一个消息:“幽州战役大胜,但突厥可汗带伤而逃,斥候来报,突厥主力大军正一路撤退。
”
“必须留住突厥大军!”
放他们返回草原深处,补血之后必定会再次扑来。
舆图展开,祝乘风标出突厥的必经之地,张唇吃了钟淮安递过来的药丸,压下了作呕之意,问他道:“告示张贴出去了吗?”
“嗯,沿州百姓离通河较远,不常取用通河之水。
。
”
这也是此次事件的庆幸之处,要是百姓染疫,没有军队的管理之法,疫病瞬间就会扩大,造成大疫。
齐国公面色凝重:“还是要在河道设立把守的兵岗,不然这次埋的是牛羊,下一次就不知要埋什么了。
”
“突厥杂碎!阴险至此。
”有将领还是怒愤不已,看向镇西都护,道:“他们用巫术让牛羊染病,再埋进河中,难道巫术真能招来疫病?”
要真是这样,他们可要提前预防突厥的阴招。
“顺序反了。
”祝乘风躲过种淮安偷偷牵来的手,警告看了他一眼,得到一个无辜的眨眼。
他无奈转回头,朝帐内众人解释:“并不是巫术召来的疫病,而是这些牛羊本就染了疫病,突厥企图用巫术送走疫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