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样说,祝乘风也觉得自己咬的太重了,他侧过头,垂睫看着下巴搭来他肩膀的人:“张嘴,我看出血了没。
”
钟淮安就等着这一问,闻言装出一副受了重伤的模样:“好痛,你帮我摸一摸。
”
他握紧掌中瓷肌玉骨的手,并不去摸出血的舌尖,而是牵引着摸向了顶起巨山的下腹。
看着祝乘风一瞬无语的表情,挑眉坏笑出声:“是这里痛,这里想你想的好痛。
”
手中握着的东西,怒胀到几乎圈握不住,灼烫的热意,隔着战甲,传到祝乘风掌心中,他侧眸含笑,手中猛得用力一握,听身后人闷哼出声,才温声询问:
“将军,现在还痛不痛了?”
“爽死了!!”将军嘴里没个正形,挥鞭驱马,让战马狂奔,他紧紧箍住怀中的督查使,荤话不绝:
“我每日写的信件,和画的画,督查使大人可有认真查验?”
他每日来的信件,夹杂着许多淫词浪语。
寄来的画,更是不能展于人前。
督查使握紧马缰,在呼啸的风雪中,气的面容灼艳:“闭嘴!”
他身后的将军肆意大笑。
马蹄奔雷踏雪,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幽香。
和少年人洒脱的意气风发。
太政殿内,下了朝的天子,取下冕旒,换下了大朝十二章纹冕服。
身着平常的玄金衮袍,合目养息。
虽是放松的姿态,但他身形巍峨,肃穆威严,让人不敢直视圣颜。
诺大的殿宇,十几位内侍宫人,摄于天子之威,半点杂音也无。
周内侍进得殿内,恭身回禀:“陛下,驸马和……和……”
“宣。
”
天子任旧阖眸,战甲碰撞之声,和淡淡的幽香入殿,他才睁开凤眸,凌厉的眼神巡视过祝乘风身躯。
在他分外嫣红的唇瓣上,停留片刻。
没什么情绪轻笑一声,伸手轻唤:“慈渡,过来。
”
祝乘风还未迈步,就被身侧的钟淮安扣住了手,他牵着人,单膝跪地,朝上位的天子行礼:“臣,钟淮安,拜见陛下。
”
趁他行礼的功夫,祝乘风抽出手,迈上御阶,牵住了天子伸来的手:“陛下。
”
牵来的手微带凉意,天子轻轻吻了下透粉的指尖,温声询问:“外边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