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泰四年。
早春寒意料峭,天空飘着雪花。
京城外的驿站旁,停着一辆马车。
身着授章官服的督查使,站在车旁,拢袖看雪。
等待归人。
分明是散漫的姿态,由他作来也是端雅洒脱。
朦胧的雪雾中,如画中艳君来了人间。
急驰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一匹披甲的黑马,冲破雪雾,狂策而来。
驰马的将军,玄甲,银枪,头戴战铠,铠上红缨耀眼,朱红披风猎猎作响。
远远一看,如一团烈焰,自雪中奔来。
一头巨大的金雕,抓立在将军肩膀上,鹰眼桀傲,威风凛凛。
“青苍。
”带着笑意的呼唤刚起,金雕就兴奋鸣叫,翅展飞冲向唤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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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冲来的金雕收住了力道,祝乘风眼中带笑,抬起手臂,供它抓握。
等金雕停稳收翅,摸了摸它的背羽,抬眼就见威凛的将军,也急驰到了眼前,俊容满是笑意,在马背上侧身伸手:
“督查使大人,好久不见!”
官服规严的督查使,轻笑一声,抬臂让抓立的金雕翱空,伸手握上将军伸来的手。
顺着他的力道,翻身上马:“将军,好久不见。
”
两人一骑,冲破茫茫雪雾。
雪花扑面刮来,胸口的激荡也稍稍平息,钟淮安才让狂奔的战马慢了下来,握住圈在他腰间的手,眼中盛满星光:“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出行这么远来接我?”
“我来迎凯旋的将军。
”祝乘风收回圈在钟淮安腰间的手,翻身下马前,轻拍了下他宽阔的肩膀:“陛下在宫中等你。
”
“半年多不见,你有没有想我?”钟淮安选择性耳聋,也下了马。
解下披风,披在了祝乘风身上,又小心捧起他的脸颊,轻轻在额心落下一吻:“我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刻,都在想你。
”
“嗯。
”
两人十指相扣,牵马在风雪中慢行,说着彼此近况。
自宣泰二年的那场秋雪,已经过了两载。
这两年来,气候越发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