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笑音。
他眼前漆黑,眨了眨眼睫,纤长的睫毛,扫过捂住双眼的掌心,扫的身后人呼吸一乱。
泰安领兵去了凉州镇关,身侧的天子存在感强烈,那他身后的便是前些时日,才领兵回京的钟淮安了。
他因当初掳掠自己,回京后被陛下下旨问罪,以私掳朝廷官员的罪名,去了他齐国公世子的爵位。
前些时日带功回京,还要去京都营地,领受五十杖责,现在漏夜前来,应是已经领完了杖罚。
“挨了杖责,你怎么不去休……”扯下捂眼的大掌,转头一看,身后哪是钟淮安。
分明是一身玄色战甲的贺兰池。
看他的装束和眼底的血丝,就知他是几日没有休息,赶路而来。
此时他面上神情受伤又凶狠,还有些委屈,祝乘风见此话音一顿,再一转:“天冷风寒,你一路骑马,肯定冻坏了,我去吩咐人给你熬些姜茶。
”
说着他便起身,贺兰池却按住他的肩膀,身侧天子也搁下御笔,伸手牵来,和他十指相扣:“让他自己去。
”
贺兰池剑眉一厉,一把打向自己兄长牵向驸马的手:“你不在你的皇宫待着,为什么要来我的公主府?”
又从后拥住他相念刻骨的人,呼吸着日思夜想的气息,委屈控诉:“驸马,你太坏了,不但忘了我,还让别的野男人,来我们的府邸。
”
祝乘风被他抱的喘不过气,轻哼一声:“没有忘了你,陛下来这里也是处理公务。
”
“那你刚刚为什么把我当成别人!?”贺兰池疑心大起,一把抱起他的驸马,就往书房内侧的玉榻走去:“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被别的野狗偷吃?”
“没有,你先放我下来!”
他说话粗俗,动作粗鲁,祝乘风有些生气,想要跳下怀抱,无果,余光又看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