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榻边,弯刀置于膝上。
见他醒来,也睁开眼,眼中没有困意,俯身过来亲了亲额头:“怎么了?”
“你怎么不来榻上睡?”他小心取过贺兰池箍在腰间的手,顺着钟淮安的力道起身。
还未离开榻边,熟睡的贺兰池就猛得惊醒,呼吸急促再次抱来:“你要去哪?你要去哪?”
祝乘风被抱得踉跄一下,见他梦魇的模样,转身安抚拍了拍他:“你睡吧,我哪都不去。
”
这边轻声安抚,钟淮安冷嗤一声,转刀用刀柄狠击贺兰池的肩伤,见祝乘风凝眉看来,扯扯嘴角,阴阳怪气:“你睡吧~我哪都不去~”
祝乘风无语半晌,见贺兰池也清醒过来,便不理他们,转过榻前屏风。
就见天子也如往常,处理着堆积的政务。
他眉心深蹙,旁边的烛火映照在深邃的面容上,让他如一座高坐殿宇的雕像。
“怎么醒了?”
“白天睡的太足了。
”他把车窗推开一条细缝,吹着夜风,醒了醒神,心悸之感不减反增。
看着外边夜色,应已到了丑时。
夜色如常并无异样,可他总觉得心底沉闷,他对气候变化尤为敏锐。
要是有什么大的灾害来临,也会有所预感。
今夜无故惊醒,不知是否和预兆有关。
暂无头绪,合上车窗,转身却陷进了天子幽深的目光中,看清天子眼底的血丝,又大致扫过堆积的奏章。
来到案前,帮天子把处理好的奏章整理出来:“已经这么晚了,明日再处理吧?”
“慈渡。
”
“嗯?”
“你到朕这边来。
”
祝乘风把理好的奏章推到一侧,以为天子有正事,不疑有他。
转过御案,等看清那双风眸中压制的晦暗欲望,心下一惊,转身就要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腰间铁臂箍来,袍角翻飞,转眼他就被按坐在了天子腿上,臀部更是坐上了一根骇人的硬物。
“陛下!!”挣扎不开,抬眼又见已经打起来的二人,也同时停手,朝御案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