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朕摘的吗?为什么要浪费,赏给那些不相关的人?”
“……唔。
”祝乘风勉强跟上他的脚步,刚走两步,另一手就被钟淮安抓住。
钟淮安“咔嚓”咬了口果子,把觉得甜的地方,递到祝乘风唇边,抬看着天子明显带有杀意的眼神,挑衅一笑:
“什么不相关的人?小狐狸可是和我有婚约关系。
某些人,才是不明不白,不相关的人!”
贺兰决气势瞬间寒凛,一手握上腰间天子剑的剑柄。
“停!”这打架的气势,祝乘风可太熟了,他熟练拉开二人,在他们递来的果子上,各咬一口。
抬眼又见贺兰池神情不明,逼近而来。
他又拉过贺兰池的手,也在他的果子上咬了一口,嘴里满是果肉,撑的他脸颊鼓起,还要含含糊糊编出个病因:“我的脑袋好痛。
”
这屡试不爽的招数,果然好使。
战争硝烟瞬间消散。
贺兰决把人打横抱起,贺兰池拿出药膏,沾在指腹,轻揉祝乘风的太阳穴。
钟淮安把银枪刺进地皮,从怀中取出药丸,轻轻推进祝乘风唇间,又喂了水和蜂蜜,语气心疼又焦急:“现在还痛吗?药苦不苦?”
祝乘风摇了摇头,虽然没有睡意,但他还是掩唇打了个哈欠,眨眨眼睫,睫尾处就挂上了几颗泪珠。
“好困。
”
“朕抱着你,睡吧。
”
燥热的大掌,轻轻拍抚在后背,不稍一会,祝乘风就垂下眼睫,睡了过去。
林间的风吹来,过了好半晌,等怀中人睡熟,贺兰决才迈开脚步,沉稳前行。
耳侧的心跳稳健,鼻间是龙涎香的气息,祝乘风的心绪也沉静下来。
他原本打算离开密林,就恢复心智。
现在看来,还是等到了京城,再恢复吧。
要不然这将近一月的路程,要怎么熬过去。
一路被抱着前行,感受不到半点不适,身侧还有两人为他遮风挡阳,本假装出的困意,真的席涌而来。
身着甲胄,腰悬佩刀的亲卫,驻守在木屋两里之外。
千余米的距离,他们并不清楚密林深处发生的事。
禁军统领,看着上空盘旋的金雕,打个手势,让驻守此地的亲卫撤退。
不出一刻,就见他们的陛下,远远行来,怀中还抱着被歹人掳走的驸马。
泰安殿下侧脸染血,身上有几道伤口,他却全然不觉,抬手为陛下怀中的驸马,遮挡着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