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药碗被夺,钟淮安气势瞬变,可看着祝乘风懵懂望来的视线,他强压戾气,压低声音:“你们倒是把自己摘的干净!”
“药方改动没有问题,我也想他早早恢复!我可没有你们兄弟狠。
”
汤药被贺兰决和贺兰池尝过,他们才放心喂给祝乘风,压下他们一言不合又起的争执。
看人喝过药,狐狸眼欲阖不阖,贺兰决把人抱进怀中。
等拍着人昏昏欲睡,才往木屋方向迈步,侧首亲了亲怀中人的耳尖,温声询问:“哥哥带慈渡回京城好不好?”
“京城……好不好玩?”快要进入梦乡的祝乘风,迷迷糊糊呓语。
走在一旁的贺兰池,帮他把头上的花环取下,又帮他理了理发丝:“京城很好玩,我们的公主府中,还有你亲自栽下的花。
”
盘旋的金雕,抓落在钟淮安宽阔肩膀,一双鹰眼,和它的主人一样,紧紧盯着被高大男人抱在怀中的人。
“……嗯,回京城。
”困极的声音模糊落下,祝乘风侧脸枕在天子的肩膀,又长又密的睫毛,乖巧垂落,在眼下打出两道阴影,
三人紧绷的身体放松,自那夜过后,祝乘风自昏迷醒来,心智就倒退回幼童时期,可能是出于自我保护机制,他完全忘记了他们对他的恶行。
开始全心依赖信任他们,每天会对他们甜甜的笑,他们沉浸在这美梦中,不愿清醒。
可他们在争斗中,偶尔提及京城之事,每次都能让他狐狸眼亮晶晶,要是能听到些朝政之事,更是能开心一整天。
昨夜更是在熟睡后,哭的脸颊泪湿,在睡梦中任旧记得他督察使的职责。
那些泪珠,就是击碎他们痴障的烈焰。
灼烧的他们再也不能,把人圈在这与世隔绝的密林,如往日做的那般,互相搏杀,打算把最后活下来的人,变成一道永远锁着他的锁链。
他们想要硬下心,可心脏却绞痛到难以入眠。
如今定下回京的归期
黄粱美梦,倾厦将醒。
在医者治疗下,神志恢复,是迟早之事。
他们先前的暴行,总会被记起,清醒的祝乘风,会用怎样眼神来看他们。
爱生痴,爱生怖
所有的偏执,妄念,都由爱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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