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散下,月色下的贺兰池,倒真是一副如画温良模样,他看着祝乘风望来的视线,弯眼一笑。
再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鲜血,有些不好意思:“我来的太急,没有好好收拾,在驸马面前丢脸了。
”
又抬起手来:“驸马,来我这里。
”
贺兰池这幅诡异模样,生生让祝乘风后背蹿过寒意,他不再躲避,对上那双腥红却含笑的凤眸,又转看向一旁肃冷,看不出情绪的天子。
不顾钟淮安的箍抱,强势下地,
赤足刚接触草地,就踉跄一下,三人包围而来,同时伸手拉起他。
身后是钟淮安箍着他的腰,脸被贺兰池捧起,摩挲着唇瓣,一旁的天子,并未除甲,寒气森森伸手,为他系好散开的绦带。
又把掉落在地的桂花,重新插进他鬓边。
“真好看。
”
短短三字,让祝乘风寒意顿生,他不知为何,突然记起上一世的那三人,心中慌乱,一把推开贺兰池抚上脸颊的手,又扯开腰间的铁臂。
退出好远,才在几人的包围下,喘出气息:“陛下。
”
被推开的贺兰池,瘾君子般舔了下他摸过祝乘风的手,再次逼近,牵起指尖颤抖的手,按在自己脸上:“许久未见,驸马难道不想我吗?”
“滚开!!你不许吓他!”钟淮安一枪横在贺兰池身前,牵起祝乘风藏不住颤抖的手,心疼的不行:“你别怕,我在你别怕。
”
巨龙伫立的贺兰决,一把钳起情艳色秾的脸颊,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深邃眼眸暗如寒潭。
灼热龙息喷洒而来:“怎么怕成这样?刚刚不是还很开心吗?”
“难道是朕不识趣,扰了慈渡的好心情?”
钟淮安剑眉一厉,一把制住贺兰决摩挲在祝乘风唇上的手:“你知道就好。
”
“驸马不说些什么吗?”贺兰池红眸闪着幽光,他努力不去看祝乘风遮也遮不住的艳躯,胸口万刀共绞。
脑中如重锤凿击,他面上却是温柔的笑:“你的新夫君,在吃醋呢。
”
血腥气,和滔天的煞气,逼得祝乘风一退再退。
那三人,却对他步步紧逼
退无可退,他终是要面对一切,抬起低垂的眼眸,出口的气息,还带有酒香和情欲之气:“我……”
刚一开口,贺兰池就抵住他的唇,凑近鼻尖相触:“驸马先告诉我,你们刚刚在笑什么?”
“让我也开心开心?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