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途,这便是最为理想的隐居之所。
可他却无缘于这处仙境,他身带任务,也知这太平盛世,马上要起波澜,来这世间一遭,他总要做些什么。
方不负自己,也不负这十几载来所承的恩情。
立于一旁的银枪,在日光下也凛凛生寒,钟淮安每日清晨傍晚,都要练习枪法,银枪也被他一日擦拭几次,保养的极好。
祝乘风散着水汽未干的发丝,伸手触摸枪身,刚要应下看钟淮安舞枪。
转眼却看到一把漆黑弯刀,孤零零立于一旁,拿起,刀重坠手,抽出弯刀,寒芒乍现,钟淮安已经握住了银枪,抬眼看着弯刀被拔出,薄唇紧抿一瞬。
刚要撇开脸去,就见祝乘风双手呈刀到他胸前,刀把上曾经吸满敌血的红穗,扫在他的手腕上,掀起羽睫看来:“将军,我想看你的刀法。
”
绒草作毯的院内,刀声嗡鸣,接过弯刀的钟淮安,垂眼看着曾经随他浴血拼杀的弯刀,又和那双狐狸眼对视良久。
眼眸骤抬,气势大变,抬刀起势,刀刃破空。
极速斜下的力量,有千钧之势。
刀影寒煞,如千军万马踏血归来。
刀声凛冽,似沙场兵甲威威作响。
煞刀出世,人刀合一,此刻的钟淮安犹如杀神再世,祝乘风立于木廊下,恍惚看到了铁甲金鞍的世子将军。
于万军中肆意霸行的英姿。
他取来一卷未做裁剪的纸,纸卷滚出三尺,研磨提笔,起笔便画边塞的山,再着西关的月。
孤城,金甲,云卷云舒。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阳金鳞开。
画将军铁甲上的红缨,沙场上的残尸,腥血。
城内的一点烟火飘于纸上,再画点点燃起的残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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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神将军出刀,士族郎君泼墨挥毫,他发丝未系,薄薄的衣袍只在腰间,松系一条绦带,随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