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灭,“砰砰”巨响中,殿内玉樽也被打翻在地。
“不敬兄长,对君王拔剑。
”贺兰决抬腿狠踹向胞弟腰腹,拉开距离,剑身一转一送,剑尖便刺入贺兰池的肩膀:“身为兄长,小时没有教导好你,今日再来教导也不算太迟。
”
“哼。
”
贺兰池被踹得后退,还不等他举剑反击,肩膀便血流如注,可他却像没有痛觉一样,非但不退,反而迎着剑身上前,挥剑斜砍:“罔顾伦理,罔顾纲常之人,怎堪为兄!怎堪为君!”
血珠断线泼洒而出,贺兰决不去管手臂上被砍出的长长剑伤,把钉在胞弟肩上的剑又往深送了几分:“天子凌驾于纲常伦理之上,身为臣下,才应遵守臣弟本份。
”
拉近距离的兄弟二人,皆抛却手中之剑,铁拳“砰砰”击打,拳拳轰击在对方血流不止的伤口上。
大股鲜血砸溅在二人面上,让他们相似的面容,完全是如出一辙的狠戾和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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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的血腥味,混合着弥漫不散的浓香之气,冲击得祝乘风头脑刺痛,他稳住任带微颤的手指,整理好散乱的官袍,才掀睫看向殿中如野兽般博击的天家兄弟。
君非君,臣非臣,兄非兄,弟非弟。
沐浴着鲜血的二人,和殿内被毁坏殆尽的情形,让他陷入了上个世界那最为可怕的梦魇。
即使他曾刻意遗忘,可他们那相似的,偏执扭曲的神情,和不顾一切的疯狂。
轻易就让他回忆起了那地狱般的折磨。
胸口沉沉喘不上气息,祝乘风撑着座椅扶手起身,刚一接近疯狂到没有一丝人态的二人,侧脸到侧颈就被喷溅上了一道鲜血。
热烫的,血腥的气息,没有让他停下脚步。
大力打开闭合的殿门,祝乘风声音冷肃如寒冰:“禁卫军何在?”
早就远远恭候在外的禁卫军,齐齐行礼:“驸马都尉。
”
“陛下和公主比剑。
”祝乘风下阶路过玄甲禁军,并不停留:“将军若是劝阻不住,便让朝臣进宫来劝吧。
”
“拦下驸马!!”
殿内博杀缠斗的二人,看那绯袍身影越行越远,二人同时巨力踹开对方,齐声下令。
禁军统领并不敢去看殿内情形,听得御令,追赶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