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真可谓,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胸口大力起伏的帝王,看着手提彩球登阶而上的祝乘风,下意识就要去接那彩球,可有人却比他更快一步。
贺兰池大步奔过去,紧紧把人拥入怀中,想要说些什么张唇却一度哽咽,只任由滴滴热泪滚滚而下:“祝乘风,我好喜爱你!我真的好喜爱你!”
“能得殿下喜爱,是臣之幸。
”祝乘风为贺兰池拭去眼泪,刚想把彩球交于他手,彩球的丝带却被一旁的帝王拉拽住。
“夺得彩球者,献于帝王。
”威仪的帝王,一手紧拽住彩球,抬手取下腰间的天子佩剑置于祝乘风胸前:“可得帝王赏赐。
”
“陛下不可!”几位谏臣见得天子如此,伏拜下去连声劝谏:“天子之剑,怎可赐于臣下!”
下意识握住彩球一端的贺兰池,神色扭曲,猛然抽出腰间佩剑,在森寒剑光中,冷厉喝问:“皇兄此为何意!”
“彩球是臣为心爱之人所夺。
”祝乘风眼神制止已泛癫态的贺兰池,把他抽出的剑,强硬合回剑鞘。
又双手捧过天子佩剑,肃声道:“臣视陛下为君,为父,且理应和泰安同称陛下为兄。
”
垂眼扫到伴随了自己十余载的椭玉,如今就垂挂于天子腰间,祝乘风也只当不见,继续道:“天子赐下,臣下万不敢受,可如今却是长辈赐下,长辈赐,不敢辞,臣弟便和泰安恭收长辈赐礼。
”
如若平常,祝乘风绝不会受天子佩剑,可被逼至此,他只能奋力一搏,力求把天子和他的关系,钉死在长辈和小辈之上。
“君?父?兄?”看着眼见捧剑肃立的人,帝王巍峨的身形,承受不住似得后退几步,掩于袖中的指尖直攥到掌心流血,他却不顾疼痛嘶声而笑:“哈哈哈哈哈!好!好一个父!好一个兄!好!哈哈哈哈……”
御台之上,百官皆在,天子却失仪大笑,自语几瞬,终是放弃了彩球之争。
几位重臣听得天子那,如苍龙被抽去筋骨血肉的痛苦嘶嚎,又看到天子眼角划过的水光,大骇之下,不觉为天子生出深深的悲哀来。
威震四海,政统九州的天下之主,也有痴求不得之人。
在帝王痛彻骨髓的大笑声中,贺兰池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