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话完毕的亲卫快马远去,祝乘风停留半晌才策马扬鞭,骏马弛过队伍,匆匆一撇间,又看到乘撵慢行的潞王,心下一顿,眉眼含着笑意道:“潞王殿下,陛下特派亲卫传召你我前去御驾面圣。
”
“怎么会!”潞王面色霎时一片惨白,双腿打颤:“驸马此言可真?”
他自被召回京城,只见他那皇兄一面,都被骇破了胆,现下又因何传召于他?
“潞王殿下可有不适?”祝乘风坐于马上,俯看而下,温声道:“亲卫来时只说,陛下不知为何龙威大怒,臣现下也心中惶惶呢。
”
潞王一听这话,险些瘫软下来,不顾身份祈求道:“驸马!驸马!刚刚的事,你万不能告诉皇兄!”
祝乘风长眉微凝:“在潞王心中,臣可是暗中告状的小人?此番误解太过伤臣!”
不待潞王解释,又弯眉一笑道:“此番潞王误臣,臣却不可恶于潞王。
不若臣先登御驾,探查陛下为何大怒,潞王可随行于御驾旁,若是陛下平息怒火,臣就暗敲御驾,待听得声响后,潞王再禀告入内也不迟。
”
由于昨夜那荒唐事迹,祝乘风总想远远避开帝王,眼见躲避不过,他只好忽悠潞王一同前行。
届时只要气氛尴尬,他就敲击御驾,让潞王来顶包,他再趁机告退。
“那本王就先谢过驸马了!”潞王下得轿撵,也翻上了一匹马,和祝乘风同行,频频用余光看向那绝艳的面颊,一时也忘了危机,张口就道:“驸马柳腰朱唇风流身,不知可和泰安鱼水和谐?”⑦ο⑨④⑥③⑦③ο
祝乘风一时都要被他气笑了,这潞王刚还神态萎靡惊慌不安,如今转眼就言语下流,不由催马拉开二人距离,侧眸冷道:“潞王如此好奇,怎不去亲自问过泰安?”
言罢不再停留,策马向着御驾驰去。
拱卫在御驾旁的亲卫们,看着驸马和潞王前后而来,虽不解,但也未加阻拦。
驸马登上御驾,潞王则远远跟随在亲卫队伍旁。
天子御驾自当集天下巧匠之能,车身端严又不是失天家尊贵,前后六驾骏马拉驾,车身宽敞可容十人左右。
祝乘风入得车内,便见天子身着肩担日月,绣着瑞兽祥纹的弁服,身形巍峨如高山,带着迫人的气势,阖目坐于椅上。
“臣见过陛下。
”
鼻尖嗅闻到独属于祝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