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转马头,再行犯关。
”
“异族难道真是被天所弃?”陈之其思索道,“他们部族占地也算辽阔,却不思农事,一心只知抢劫掠夺,毫无人性!”
看着老师眼带厌恶的样子,祝乘风轻笑道:“异族并不是不思农事,而是粮种在极端气候下难以成活,人都有水土不服之说,何况粮种?”
“那我朝百姓,便只能等着他们来劫掠了?”陈之其大为不满。
被香薰气息绕得有些不适的祝乘风,起身行至窗边,推开窗户,微风掀起了绯色袍角,呼吸着初春微冷的气息,对老师说道:
“异族慑于陛下天威,暂且不会太过放肆。
若是气候再行恶化,边关必然会爆发战争,陛下殿试并未露面,想来也是为其所扰。
”
“那陛下对于世家……”陈之其看着松姿鹤骨,长身立于窗边的弟子,迟疑道:“陛下既为异族所困,那暂且应是腾不出手来对付世家了。
”
听到老师带着迟疑的话语,祝乘风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搭在木窗边沿。
袖中坠下的玉坠璎珞,随风摆动,侧身回望道:
“河东道节度使,因荒怠马政,圈养私兵,已被压至御前。
新上任的节度使,乃是泰安公主府出身的亲卫。
”
陈之其久不在朝,并不解其意:“那又如何?”
祝乘风解释道:“此人在异族扣关时,曾跟随公主杀敌,但在一众立下战功的亲卫里,并不算太过出众。
只有一点,他出身寒门,一向厌恶世族。
”
“陛下这是要在河东道,立一把刀啊。
”陈之其叹道。
“不久之前兵部尚书,被人状告,曾和上任河东道节度使,往来密切。
估计用不了多久,他便会被人弹劾下野,去印问罪了。
”祝乘风补充道。
兵部尚书,便是望族陈家的族子,典型的世族中人。
宣泰帝这是要步步拔除,世族在朝中的势力。
话音散去,书房一时无话。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近,自小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