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清脆的嗓音传到了隔壁人的耳中。
“公主殿下,这状元郎,可要把京中的贵女都给迷了去。
”侍随在公主身侧的内侍,朝斜倚在塌上的泰安公主恭敬道。
贺兰池身着一袭紫色腾蛟袍服,一条长腿支起,手中握着酒杯懒散轻晃,听着隔壁少女含情的娇嗔,和内侍的感叹,嗤笑一声。
精致如画的面容一片阴沉,和兄长一样的凤眸里满含恶意:“毕竟是世家的麒麟子,岂是我们这些凡人可比的?”
她每听一次祝乘风的事迹,就想起自己和兄长在宫中苦苦煎熬的日子。
虽然这是先帝做的孽,算不到祝乘风头上去,但那样鲜明的对比,还是让她对祝乘风充满了恶意。
贺兰池起身提起酒壶,推开窗户,就想把酒液泼到那人头上去。
刚一推开窗,垂目看去,就见策马的状元郎行至楼下。
隔壁的少女带着笑意轻唤:“慈渡哥哥!接住我的花!”
一朵被人精心制作的繁丽绢花,朝着楼下抛去。
一直没有接花的状元郎,微仰起头。
疏离悲悯的神性淡去,眉眼间带上了明显的笑意,眼底萦绕着情愫,伸手接住了绢花。
“状元郎!你怎么只单单接她的花!”
看着仰头而笑的祝乘风,人群又是一阵惊呼,抛到楼下的绢花更多了,甚至有人抛下了珠宝首饰。
状元郎却只握着手中那一朵,朝着人群行了一礼,催动马缰就要往前行去。
“吉祥酒楼,恭贺状元郎金榜之喜!”
“哗啦”“哗啦”
一坛坛酒坛被打碎,浓郁的酒香刹时飘散开来。
“是仙人醉!竟然是仙人醉!”
“恭贺状元登榜之喜!”坐满勋贵子弟的厢房内,竟哗啦啦撒下了大把的珠宝。
“恭贺状元登榜之喜!”又是一阵欢呼,对面酒楼上方飘下了数十匹被打开的,色彩艳丽的浮光锦。
飘满酒香的街道,空中落着朵朵绢花。
闪着奇光的珠宝哗啦落地,滚动不休。
大段的浮光锦,像彩色的云朵一样,随风飘散而下。
泰安公主凤眸睁大,看着下方的祝乘风,眼中募得滚下泪来。
心中既悲且喜,又有狂乱的颠意涌上心头,
“原来这就是一见钟情啊。
”
她低语一声,看着下方手握绢花,催马前行的状元郎,闻着空气中的酒香,只觉自己醉得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