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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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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琅玉主动去抱程翰良,哭着去亲他下颔,去解他衣服,不着章法,胡闹中带着苦涩,二人耳鬓厮磨来到窗边,李琅玉抓着窗帘,承受着来自对方的亲吻,程翰良将他箍在自己怀里,说,哭什么呀,我还在呢,真想哭,那就等我死了,给我守三年丧,哭三十日灵堂,你愿意不? 他不愿意!他不愿意! 李琅玉手抓得用力,半边帘子一下子扯下来,人也向后倒去,整张脸都被罩住了,程翰良隔着丝织布料去吻他的嘴,堵得他发不出哭腔,最后抱他去床上。

     兽性大多孕育在温床里。

     两人身体交缠,像对解不开的九连环,摆成各种姿势,程翰良第一次射在了他体内,李琅玉浑身一滞,刺激得眼热泪流,大叫起来,又哭又喘地让程翰良把他要过去,纳入骨血里,他不想给他哭丧,他只想像故事里说的一样,当他心里埋藏的一朵花。

     这些话又苦又甜,在酒精的发酵下变成了洪流,泛滥成灾。

     程翰良捏着他的下巴,目光复杂,他问,琅玉,你还恨我吗? 你看,他总是无情得这么及时,这是一道大坝,硬生生拦住了所有洪涝。

     怎么会不恨,这人太可恨了!他教他练枪,一定要八环以上,因为八环是肋骨,九环是胸肺,十环呢?十环是心脏! “我恨你!”李琅玉瞋目切齿地喊出来,扑在程翰良身上,啃噬他的唇,十指嵌进他的皮肤,铁锈味从舌尖进入到胃里。

     他抬起腿,跨坐在程翰良身上,用早已湿润的泥泞下体去磨蹭对方那里,直至再一次粗硬灼热,然后故意糟践自己似的狠狠坐下去,把自己疼得脸色煞白。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他扭动臀瓣,纯然将所有羞耻与矜持抛掉,放浪地露出迷醉神情,一遍遍喊着这三个字,程翰良捧着他的脸,去舔他的疼痛。

     “我恨你!” “嗯,我爱你。

    ” “我恨你!” “我爱你。

    ” “我恨你。

    ” “我爱你。

    ” …… 李琅玉每说一句,程翰良便回一句,仿佛永远到不了尽头,他们的感情盘根错节,成了一棵不死的朽木,外面的月亮特别圆,照亮家家户户,月满华夏九千里,北平也不过是其中一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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