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开口后他觉得这问题有点傻,人都坐到这里了还能不回来。
程翰良笑着垂眸,帮他把被角掖好:“事情办完了,就想快点回来。
”后又补充道,“中途打回三个电话,老张说你恢复得挺好。
”
李琅玉抿着唇,眉头皱得可爱:“老张那添油加醋的嘴你也信。
”
这就有意思了,程翰良觉他模样天真,遂道:“那你是指你过得不好?”
李琅玉突然后悔说这句,本是随口一言,万一程翰良当真,可能归咎在那些照顾自己的人身上,于是改口道:“没有,过得挺好,吃得好,睡得好,就是天天在屋子里闷了点。
”
程翰良环顾四周,尽管窗帘都已拉开,但房间里不生气。
“你想去哪?”
“去楼下院子里。
”
程翰良瞧向窗外,皱了皱眉,道:“外面还下着雨。
”虽然不是很大。
“那又怎样,我都捂出霉了。
”这句好像带了点小性子,程翰良眼里盛了遮不住的暖意,说,好。
于是他弯下腰伸出手,而李琅玉在同一时间侧过身去,朝上方伸出手臂,刚好错开。
两人均一愣,程翰良的意思是“抱”他下去,而李琅玉的意思是“背”他下去。
这误会僵持了几秒,两人互相瞪视,最后还是程中将先服软,让他趴在后背上,带他下了二楼。
院子里是湿润的泥土气息,凉飕飕的雨水随风飘到脸上,程翰良拣来一张椅子,让李琅玉坐在屋檐下。
两个人静默无言,大有“一任阶前到天明”的意味。
四月气温已经开始回暖,最典型的便是白日时间变长,夜晚来得比以前迟。
天色完全变黑时差不多过去两个多钟头。
院子里的玉兰花谢了一个冬季,终于重新绽了模样。
“我走之前问候了下于秘书,冯尚元已经被收押,他儿子也不好过,听说毒瘾犯了好几次。
”
李琅玉听程翰良跟自己交待,起初脸上无甚表情,过了很久才回过神,自个儿琢磨一阵后,也不发一言。
屋檐上方有零星水珠被吹到头发上,他久居不出,如今在这阴冷的雨天里,皮肤苍凉地泛白。
程翰良见状,想抱他起身,李琅玉后知后觉意识到,仍然不肯。
“琅玉,下来时我让了你,这回你也让我一次。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