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听听看也挺好的。
回了程家,李琅玉摸出贺怀川交给他的那几张货单,据说这冯家的货甚是神秘,称是普通烟酒,但抽检后的结果一概不知,似乎有几个当地大老板罩着。
李琅玉暗想,虽然现今家中只剩他一人,但这莫名背负的污名是一定要洗,都说人言可畏,那些个不知情者说到傅家便是各种讥讽挖苦字眼。
冯尚元知道的不一定比程翰良少,他耗在这里也无出路,倒不如另择城池,先走再说。
只是这由头怎么借,是个问题。
晚饭过后,大家伙都散了,月巧将桌子擦得干干净净,见到程翰良使眼色,把李琅玉留了下来,便赶紧退下。
“听说老张带你去听戏了,怎么样?”
“还不错,听着有趣。
”他淡淡道。
程翰良望着他,眼角随之放松下来:“有趣就好,最近城南那边倒是有许多表演,你要想看,让老张带你去。
”
李琅玉凝住眼珠,睫毛扫下一片阴影,思索片刻后道:“听说冯家这回要唱《伍子胥》,我有些兴趣,想去他们戏班子看看。
”
程翰良顿住神情,转而注视他,声音也变了调:“那没什么可看的。
”
“我要去看。
”是要,不是想。
听起来并不打算商量。
程翰良立马明白了:“既然你已决定,为什么还要与我说,是想要我帮忙?”
“借你一个人情,时间不长,到艺展结束就行。
”他说得干净利落,仿佛每说一字,舌头便沾了灰,求人一事本来便就是难以启齿,更何况求的还是程翰良。
程翰良慢悠悠掸了掸衣角,手腕上的欧米茄金表在光下抛出一道亮斑:“我知道你在查冯家的事情,这没什么可瞒的。
”他简单道,“他家的事说大即大,说小可小,你若想拽着这点去为你家声讨,不是那么容易。
”
李琅玉微微讶然,没想到对方一直都知道,他闪过一丝不自在,但又很快掩下:“也是,你们狼狈为奸,自然不会答应。
”
求人不如求己,这道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