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众人像见到炸弹似的纷纷退开,伴随着女人的尖叫。
他手指向内一扣,拉开了栓。
“咔嚓。
”
空的。
是空的……
过了几秒,会场里爆出欢呼声。
“钱老板赢了!”“钱老板赢了!”……
李琅玉怔怔地看着那把枪,嘴唇颤了颤,不可置信。
汪富珏撑着额头,摇摇头,一片痛苦之色。
钱虎在众人追捧中亮出话来:“小子,你若还想继续下去,便是自寻死路,当然,你也可以认输,只不过,后半生可能就此残废了。
”
烟土泡过的嗓子十分难听,还带着嚣张,跟黑驴踢人有得一拼。
“愿赌服输!”人们大声喊道,仿佛要替天行道。
李琅玉握紧拳头,垂下眼睑,喉结来回滚动,颈窝里盛了半匙湿汗。
程兰临走前给他秀了护身香囊,他打趣说丢胳膊断腿,没想到一语成谶。
“唉,算了算了吧,还是个俊模俊样的小伙,真砍手砍腿还不得破相!”有女人半真半假地打着圆场。
“怕破相的话就砍看不见的地方呗!”又是一阵哄笑,说的是哪不言而喻。
李琅玉充耳不闻,眼睛热得发疼,赌场自古以来便是吃人之地,庄家已经抬上刀具,十八般样样齐全,泛着森森寒光。
“别磨蹭了,痛过一时就好了!”
长呼一口气,李琅玉面色冷淡,选了把刀,高高抬起,突然落下。
就在这兔起鹘落之际,程翰良伸手按住他的手腕,将将十公分的距离。
李琅玉抬起眼眸,异常冷静地对他说:“四爷,你错信了。
”
程翰良不言,转身面向众人说:“人是我带来的,我得负责。
这个赌债我替他还。
”
钱虎冷哼一声:“程中将,自古以来愿赌服输,我们不会因为你的身份就坏了这里的规矩。
”
“我没说要坏规矩。
”程翰良拿起那把枪,将他交到李琅玉手里,枪头却是对准自己的胸口,“要么继续下去,要么认输,我的人怎么能随便认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