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也没底吗?
诸行想不明白,没有?为什么这快回来:恶语相向?
诸言懒得跟他打哑谜。
魏迟渊坐在座椅上,神色已经恢复如初。
本能反应超过了理智而已,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既然人已经来了:“将人请去后院凉亭。
”呼吸范围大一点,不至于将人憋死。
“是。
”
……
魏迟渊换了衣服,从长廊下走过来,世家公子,内敛风华。
陆辑尘看到他,嘴唇动了动,欲开口,又觉得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发不出声音。
三年帝王生涯,到底让低头变得没想象中那么容易,更何况是面对魏迟渊这样的人,稍不注意都会吃亏,更何况向他示弱、示好。
魏迟渊也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难得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三十岁,多好的年纪,又是跟之念一起长大。
何况,他在这个人身上,本就吃过一次亏。
魏迟渊只觉得一股无名火从心底升起。
那些曾经被压抑在心底的愤怒、不甘和怨恨,在这一瞬间如火山般爆发出来。
他看着陆辑尘那张依旧如初的脸就心生不耐。
和平共处?达成默契?在这个人面前,根本就无法做到心平气和。
但不管多不愿,魏迟渊的情绪都已经收敛在内。
陆辑尘同样有小时候练就的察言观色的能力。
何况他本就年少,低头是应该的。
陆辑尘拱手:“魏家主安好,不请自来,多有叨扰,承蒙魏家主不弃。
”
诸言闻言松口气。
魏迟渊也不是看不到大局的人,嗯了一声,招呼人坐下。
坐下后,短暂的沉默突兀的在两人之间缭绕,亭外风轻轻吹过,只能听见竹帘沙沙作响的声音。
空气带动着气氛,陡然凝滞。
诸言、王德全目不转睛地盯着院子里的花。
好看。
两个都是不太活跃气氛的人,聚到一起说话,实在是……强人所难。
“魏家主喝茶吗?”陆辑尘打破僵局,起身走到一侧的茶炉旁,主动烧水。
陆辑尘挽起衣袖,炉中炭火正旺,壶中水微微翻滚,陆辑尘动作娴熟地拿起一旁的茶罐,为魏迟渊冲了一杯茶。
茶叶落入水中,散发出阵阵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