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迟渊拿起茶杯,目光冷了几分。
诸行走进来,递上一封信:“家主。
”
魏迟渊抬眼,看到信封上的字迹,放下茶杯,抬手接过,袖口锁在手腕上,矜贵雅致。
魏迟渊打开印泥,看到信上熟悉的字迹,眉头皱了一下。
信,是陆辑尘写来的?
倒也不算太令人意外。
毕竟他在百山郡的事没有瞒着任何人,他出入郡主府也不是秘密,他早晚都会知晓。
魏迟渊展开信笺。
目光扫过看似客气却带着几分挑衅的字句。
‘之念素来心思不敏,情感不富,望魏兄能多些耐心和关怀,于琐事中,多加体谅’。
表面言辞恳切,可字里行间想表述什么也传达得清清楚楚。
就这份本事,他魏迟渊穷其一生,也只能学到一分皮毛,不如他陆辑尘生来就会,无师自通。
何况,若不是之念收过他入房,他的视线根本不可能落在他的身上。
就算有几分本事,寒门出了能臣,那也仅仅只是能臣,这样想效忠在魏家的能臣,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一个刚刚断nai的毛头小子
魏迟渊不生气,跟一个隔了很远,如今只能隔着信挑衅的人,有什么好生气的。
魏迟渊的手还是不自觉地收紧,但仅仅只是一瞬,又将心中的这股怒火压了下去。
雕虫小技!
却不可否认的有用。
陆老夫人说得果然对,阴沟里翻船最熏人。
陆辑尘经她一手带来,自然知道怎么戳他肺管子。
魏迟渊缓缓将信放下,动作沉稳而从容,仿佛刚刚汹涌的情绪从未在他心中掀起过波澜。
他若失态,岂不是让‘外人’如意。
魏迟渊转头,看向窗外纷纷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