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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意推开门。
魏迟渊自然地坐在之念分出的草垛上,破庙漏风处卷来草屑,他眉梢未动。
林之念剥开红薯的薄皮,指尖捏着半块焦香的甜,玉白的皓腕撞在焦糖上,晕暖了外面的夜色,正回着魏迟渊的问话。
赵意颔首。
林之念回了一眼,示意魏迟渊去休息。
魏迟渊没动。
诸言紧跟着进来,就看到这一幕,也就庙里久未见香火的神像能与他的主子和夫人,分出几分遗世的随性。
诸言心中宽慰,当然也看到了自家家主占了夫人旁边的位置,不禁拉了赵意向本来主子的草垛走去:“是不早了,早点来睡。
”赶紧走过去,三下五除二,帮赵意分出更厚的草堆,示意他过来睡。
赵意没动,安静地等着郡主命令。
林之念看着不动的魏迟渊。
红薯腾起的白雾氤氲了魏迟渊的眉眼,他吃得文雅从容,仿佛看不到周围的一切。
林之念只好用声音提醒:“时间不早了,去睡吧。
”
魏迟渊解下身上的披风,随手一扔,披风铺在他身下的草垫上,声音温润:“吃完。
”
林之念看着他,他已经跟了她五天,他没有事情要处理?
而且他出行,肯定有人跟随,不会只有诸言,那他的人手定然就在不远处的驿站等着他回去。
可他现在却没有要回去与人汇合的意思。
而且睡在这里?是要跟她儿女情长?她们这个年纪,继续儿女情长?
怎么看,怎么不像魏迟渊会做的事情,还是当年分开,让他始终耿耿于怀,才显得他对她,与众不同?
赵意站在一旁,安静地等着郡主指示。
林之念觉得不是没有那种可能,他依旧在找个点,彻底平衡当年的事情,才会显得似乎对她念念不忘。
魏迟渊再拖,也吃完了手里的红薯,随意勾起几根干草擦擦手。
诸言看不过去,他们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