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和地坐在那里,往日尖酸刻薄的母亲‘慈爱’地陪在一旁,父亲也像一个老父亲一样,安分地喝着晚茶。
下人们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就连曾经有那么多想法的罗娘,也笑着陪在她身后,三人说着什么,都笑了。
屋内暖意融融……
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个家。
“回来了。
”
很随意的一个问候。
“回来了。
”
两人的大氅有人收走,新茶已经摆上茶几。
陆竞阳一时间忘了该先迈哪一只脚。
陆辑尘已经在靠近她的椅子坐下,很自然地问着她们在聊什么?
陆竞阳向‘姑母’的那一边走去,端起茶……
突然想起徐不歪说过的那些话,整个人像吞了蛆一样难受。
可偏偏那个人无论身份、地位、能力都高于他很多。
陆辑尘、徐不歪,还有他……
陆竞阳突然意识到,他距离他们很远很远,无论他们之间发生怎样的故事,都已经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他连站在他们中间的资格都没有。
这个认识,比他自己知道,自己是个牌位时还要沮丧。
269一家人
罗绒儿代替了夏静的位置,坐在林之念和陆老夫人身后,给两人剥坚果,听到陆尚书问。
罗绒儿恭敬地放下坚果皮:“正说织坊的趣事。
”
陆老夫人笑着应和:“她呀心思巧,什么都讲得好玩。
”
罗绒儿可不敢认,她在外面跑得多,当然知道大夫人才是如今汴京城最炙手可热的人。
那个轮胎什么的,她想都不敢想。
而且她还听说丐溪楼不单汴京城有,大周很多郡县都有。
连她作坊里那些逃难来的工人,都说,他们老家也有丐溪楼,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