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庆幸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
”其实,她觉得专家也未必有魏迟渊的水准,毕竟棋是人家专业的娱乐活动。
魏迟渊也庆幸,她不是事事都万无一失,反而像个正常的人。
魏迟渊将椅子靠过去,半揽着她一起看月亮,才缓解了这些天来没来由的不安:“我去你家提亲。
”
霍之念神色顿了一下,没有想到。
她以为他只是猎奇,毕竟‘都得手了’更不用承诺,她一个抛头落面的寡妇。
怎么看都不用负什么责。
就是负责,最多是妾。
可他说了娶,不算爱情与否,也说明他不随便。
霍之念费力转她不擅长的课题,就导致好似听见了,又好似没有,下意识开口:“你研读经文,看到了什么?”
魏迟渊看着她,他说的不是这些,他想两个人永远这样在一起。
霍之念的手下意识把玩着他身上的珠子,还在打劫,空杨就经常说她,有些事迟钝。
魏迟渊到底开口:“因果律、无常之常,空观。
”
“就是,对世界本质的理解、对自我认知的反思、对存在本质的觉悟、慈悲与善良的实践?”挺快啊?
魏迟渊还是想说回婚事:“……都可以。
”有些敷衍。
“那,你眼中的世界本质是什么?”霍之念摸都摸了,手指从圆润的珠子上滑过。
“人。
”她在拒绝?抵触?还是吓到了?只提一次,诚意不足?
霍之念脑子下意识想最擅长的问题,人类本身吗?这个命题,是她为三百年怪圈补足动力后,也一直试图解答的问题。
霍之念神色一点点严肃。
因为再强大的动力,在人性面前又回归了本质:“人性是难以克服的课题,我无法根除人性中的恶与善、无法克服人性中的贪婪和豁达,更无法均分每个人的智慧,那我就无法弥补这些不同造成的阶级划分。
所以,我就把认知浅薄化了,换了方向,比如,我认为世界的本质是规律,是法则,也可以称为圈。
”
“如,鼠、蛇、鹰、狼、象是一个食物链的圈;水、太阳、雨、江海是生态的圈,太阳东升西落,又是一个规律的圈;生老病死,是人生的圈。
我们都在一个又一个的圈子里,寻找出路,就是说我们其实在一个又一个法则里,缔造文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