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宋了知被问住了,他不懂薛令修会如此发问,“薛家不是谋反了么?”
“是,在皇帝看来,薛家的确是罪该万死。
但在饱受朝廷欺压的百姓口中,我们是正义之师,是救黎民于水火之中的英雄。
哥哥久在钰京,官府又将事情瞒得死,所以有所不知,但凡义军途径之处,当地百姓纷纷加入,队伍也日益庞大。
”
宋了知怔怔听完,他其实很能理解愿意跟着造反的百姓,可不知晓薛令修为何要与自己突然说起家国大义。
不过薛令修似乎也只是对他随口一说,笑嘻嘻地从衣领间掏出一个小金哨,与在家乡时送他的那枚金哨无异:“哥哥,还是老规矩。
你若是有事找我,便用这个召唤信鸽。
”
放在掌心的金哨还带着薛令修身体的暖意,宋了知见薛令修为他着想,先前对薛令修的怀疑通通烟消云散,更觉自己是小人之心,惭愧道:“我又怎好意思让你处处帮我?”
“哥哥还是收着吧,”薛令修好脾气地冲他微笑着,“我猜过不了多久,你定然会吹响这枚哨子的。
”
不解其意的宋了知刚想开口,薛令修就与他挥手道别,迅速消失在巷落拐角,若不是手中还握着金哨,他几乎要怀疑之前不过是场梦境。
宋了知收拾情绪,继续前往何家拜年,刚到何家门口便发现听了几辆马车,不断有仆人在搬运箱子。
有个眼尖的杂役认出了他,急匆匆跑进去通传,没过多久,何世奎便笑眯眯地迎了出来:“今日若是再穿红色,我便真给你红包了。
”
宋了知见他又拿上次的事取笑,羞涩地扬了扬唇,转而问道:“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何世奎神情闪过一丝异样,但很快便恢复了往常神色:“我夫人说想回老家住几天,正给她收拾行李呢。
”
看着不断搬运大箱子的仆人们,宋了知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还不等他想明白,便被何世奎带进了书房。
宋了知将手里拿的东西递给下人,见书房案头杂乱,随口问他:“何大人过年还这样忙么?”
他不说还好,这样一提,何世奎当真存了满腹的抱怨:“可不就是在忙叶家的事吗?叶家那老匹夫还挺有手段,至今也没露出马脚来。
”
宋了知不懂朝堂之事,听何世奎唉声叹气,不由地为何大人忧心:“事情很严重?”
何世奎笑着摆摆手:“那倒也不是,只是有些麻烦。
你家那位成了世子,叶小姐也即将得到叶家的财产,他俩如今都算是得偿所愿了。
”
宋了知好奇地问道:“那何大人也得偿所愿了吗?”
何世奎但笑不语,宋了知想了想,认为何大人现在成家立业,已经算得上是很好了。
听说夏窈娘外出购物去了,宋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