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事情还未到无可转圜的地步,你别急着寻死觅活!你要是比他先死,到时阮谨脑袋掉了都没人帮他缝回去!”
宋了知不再言语,满脑子想着如何搭救阮雪棠。
眼前一切都变成慢动作,何世奎的话也听不清了,通通变成刺耳的耳鸣,像蝉鸣此起彼伏,恍惚又回到了他和阮雪棠还在小院的盛夏,只需忧心明日该做什么菜给阮公子。
宋了知抱着何世奎“托孤”用的大盒子,失魂落魄地跟着人乘船离开,船身摇晃,对面也来了一艘船只,坐了满船官差,腰间别的镣铐因摇晃发出脆响,心上像被狠狠抽了一鞭子,打乱脑海里的蝉鸣。
他回过神,心知现在不是多愁善感的时刻,弯腰把大木盒藏进自己怀里。
那小厮也不与他废话,出金陵渡后拽住他就往外走,七拐八绕,走了许久才走到一处民宅前。
宅邸普通,以何世奎的官职并不相称,有一女子在屋前等候,小厮唤她夫人,宋了知为之一怔,发觉自己的确见过何世奎的夫人。
那名在金陵渡被何世奎当作人形暖炉的女子,居然被何大人赎了身,养在这处宅子里。
那女子显然也认出了宋了知,落落大方地朝他点了点头,将他领进宅中,又让宋了知称她窈娘便好。
夏窈娘接过盒子,让丫鬟藏进书房,自己与宋了知坐进大堂。
两人干巴巴地说了几句闲话,她看见宋了知心不在焉,眼下乌青,料想他昨夜未睡,安慰道:“宋公子的客房早就收拾好了,不若先去睡会儿?”
宋了知摇头,他一刻也坐不住,其实心中已经隐约有了主意,但那想法太大胆,完全违背何世奎的叮嘱,有可能帮不到阮公子,反而会害了对方。
而且,他自己也不确定他想的是否正确。
夏窈娘其实也不放心何世奎,但她一个女子能做的实在有限,只能听何世奎的话,把宋了知给看住了。
她还欲再劝,宋了知却突然起身:“东西我已送到,我要走了。
”
夏窈娘听宋了知这没头没脑的话也很有临终托孤的意味,急忙跟着起身:“宋公子要去哪儿?”
“郡王府。
”
“去不得。
”夏窈娘怕他硬闯,“别说你,现在就连王府的人都进不去。
”
宋了知不明白夏窈娘此话何意,只见夏窈娘叹了口气,说出实话:“阮郡王的一名妾室是我远房姑姑,她听说我有了着落,特意出门来瞧我,现在王府戒严,连她都被拦在外头了。
”
闻言,宋了知眼中闪过一丝希望,马上追问:“那她现在仍住在府上?”
夏窈娘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宋了知拱手请求:“恕我冒昧,我有些问题想问她,可否引见?”
她没办法,为了不让宋了知去送死,只能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