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
“朕已免了你的罪。
”裴明律伸手去扶他,“你身子虚弱,快躺下。
”
陈戈心中羞愤不已,他曾身着铠甲骑着骏马在雪原上疾驰,也曾在战场上单杀数十人,人生之中还从未有虚弱二字,若不是眼前这肤白貌美的小皇帝,他哪会……
他跪在原地不动,裴明律奈何不了他,只得哄道:“爱卿可是嫌弃御前侍卫官职太小,朕也知道委屈了你,不过爱卿才刚到宫里当值,贸然提升品级惹人注目,等过一阵子,朕就升你为御前一等侍卫,之后再封爱卿为妃。
”
陈戈瞳孔骤然放大,脸色因皇上的荒唐之言而愈加苍白,他无论如何不肯接受,只深深跪着,恳求皇上收回成命。
裴明律的脸渐渐黑了下来,他怒而离去,唤来赵良斥责,“你不是说陈戈已向朕服软了吗?为何仍如此冥顽不灵!”
赵良低垂着头,身子微微颤抖,“陛下,陈侍卫中的是奴家的合欢散,理应是予取予求才对啊……”
闻言裴明律大怒,“你竟是用药!亏朕还以为是他自己想通了!”
好你个陈戈,既然朕的宠爱你不要,那就领罚罢。
他连下两道旨意,一道将陈戈贬去看守皇陵,一道杖责赵良二十大板。
之后仍连气了几日,哪宫妃子都不愿见。
对陈戈来说,这关却是过了,保住了性命,也结束了和皇上的不正常关系,当即接旨谢恩。
又过了两日,清晨起床时,候在跟前的换了个人。
“奴家王树海,见过皇上。
”
裴明律双手撑膝,缓缓摇着头醒瞌睡,慢悠悠地问:“德福呢?”
王树海为他递上热帕子,“回皇上,太后调了德福去侍候,派了奴家来侍候您。
”
自他登基以来,就一贯如此,太后经常更换他跟前侍候的宫女太监,裴明律以前并不在意,都是奴才,哪个奴才都一样,这回倒多问了一句为何。
王树海却说不知,裴明律拧起了眉,“朕不喜欢愚笨之人,你若不知就去回了太后,把德福换回来。
”
王树海当即跪下磕头,“陛下息怒,德福是因办事不力被太后罚了。
”
裴明律困惑,“办事不力?朕怎么不知?”
“这……”
看出了王树海的犹豫,裴明律低头含了一口宫女奉上的漱口水,含糊地说:“说吧,朕就是随口问问。
”
“是……”王树海见皇上确实神色松弛,这才小心翼翼地透露了两个字,“侍寝。
”